旁邊的同伴咽了口唾沫,“我也想過去,可是軍命不可違。”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聞心瀾聲援一句。
“別偷換概念。”白長武看她一眼,“但凡這麼做的,就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那我們就在這邊待著?”另一個戰友發問。
過不過?
白長武和薑銘對視一眼,竟是變換了口風。
白長武說的是,“過去看看,不要深入,反正還在規定範圍之內。”
薑銘則是,“就地阻擊,來一個殺一個。”
戰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他們就是故意抬杠,太不靠譜了。
“你們怎麼回事?”聞心瀾不滿的看他們一眼。
“你得問他。”白長武也沒想到薑銘會臨時改變主意。
薑銘看其他人一眼,“我想把他們帶回去。”
先前是一個軍人的想法,現在是一個戰友的想法,都沒有錯,卻矛盾而衝突。
“已經賺了。”一個聽懂的戰友回應。
“其他隊已經有回不去的了,我們沒什麼特別的。”另一個戰友道。
最後一個拍拍臂章,“你把這個帶回去就行。”
薑銘再不廢話,第一個越界而出,這種事他做的輕車熟路,同行的人也和當年一般無二,同樣熱血,同樣的傻!
“走!”白長武招呼一聲,緊隨其後。
摸索著在山林中前行,避過潛藏的紅外感應器,繞過雷區,兩個小時過去,他們行進了也不過十多裏,可說是極慢了。
走著走著,身為排頭兵的薑銘打個隱蔽的手勢,大家各找掩體藏好,跟著薑銘又指了聞心瀾一下。
聞心瀾會意的抬起槍,開始搜尋目標。
大家小心戒備,靜寂無聲。
不一會兒,聞心瀾縮到樹後,打了幾個手勢:九點鍾方向,一千一百米外,狙擊手一名,側下方三十米處,有一隊外軍在用餐。
白長武同樣用手勢問:警戒哨位置?有無觀察手?
聞心瀾回:沒有。
白長武愣了一下:警戒哨也沒有?
隻靠一個狙擊手警戒,是不是太大意了?
聞心瀾直接回:是鄰居,非外援!
白長武會意,通知大家:摸上去,無聲戰鬥!
戰友點頭,分散潛進。
“莫拉,我們為什麼一定要到這鬼地方來?”一個中士一邊用手抓東西吃,一邊問同伴。
同伴回他,“奪回我們的土地,報當年的仇。”
“我看網上有人說,當年是我們先動手的,隻是碰到比較厲害的人,才會打敗仗。”中士戰意並不強。
“網上的話不可信,那都是胡編亂造的,我們隻要牢記仇恨就好。”同伴不滿他的態度。
“那我們直接打過來就好了,為什麼要聯合別人偷偷摸摸的過來?現在的我們可是很強大的,完全不用這樣。”中士也有自己的看法。
“華夏新聞你都不看嗎?他們做了很多先進武器,所以我們要摸清他們的部署,順便幹掉幾個人。”又有人插嘴,“別忘了我們是最強的特種戰士,就是需要這樣作戰的,更何況我們還聯合了更強的特種部隊,怎麼能衝鋒陷陣,讓人家看笑話?”
“先進武器有什麼,我們又不是買不到,盟友對我們可是很好的。”中士把嘴巴裏的東西咽下去,“不過你說的也對,作為最強的特種戰士,我們就應該做最光榮的事……我們直接打掉他們的司令部,活捉他們的司令官怎麼樣?”
“……”
“……”
同伴沒有一個能接話的,雖然這個想法很誘人,就是不好下嘴——太難吃了!
微風吹過,枝葉沙沙……
氣氛冷了那麼幾十秒,中士嘿嘿一笑,爬起身來,“我去換卡賈,他的肚子應該餓癟了。”
他說走就走,沒有猶豫,當然也沒人挽留,離開同伴十多米,他看向潛伏隱藏的夥伴,卻發現夥伴身後多了點什麼,正要張口提醒,一雙手猛伸出,抓住他的腳踝一拉,他噗通一聲栽倒,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肘擊正中他後頸,喀的一聲輕響後,他的雙腿慢慢停止抖動。
“吉爾?”有同伴回頭衝著他輕喚,卻聽另一邊有異響,趕緊轉頭,卻見同吃的夥伴都被人捂住嘴巴,用匕首割破了喉嚨,忙伸手抓槍,卻覺後頸一涼,低頭一看,刃尖已破喉而出!
唰!
刃出!
噗通!
他向前栽倒!
擦幹軍刀上的血跡,薑銘幾人對了一下眼,又散入叢林之中,不近不遠,不疏不離,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