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病。”薑銘也發現了。
“還不輕。”聞心瀾強調一句,跟著提醒他,“人家好像要搶你東西。”
“是我的,奪不走。”薑銘淡定的站在原處。
“別看著我說。”聞心瀾偏轉了頭。
“……”薑銘放開她的手,摸摸有些發癢的鼻子,什麼都沒說。
傲慢青年沒空理會他們,而是伸手去抓孤鸞,在他握住劍柄的一瞬間,臉色驟變,瞬時煞白一片,緊接著人像是被什麼推搡似得,倒退出十數步。
待他站穩,抬起顫動不已的手來看,一臉的驚訝莫名。
薑銘看他一眼,撿起掉在地上的槍,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把槍交回給聞心瀾的時候,他卻抬手向一邊的大樹開了兩槍。
砰砰!
兩聲連響,兩棵略粗的樹後,各有一人倒地。
薑銘這時才把槍交回到聞心瀾手中,“幫你報仇了。”
聞心瀾接過槍,順口問了一句,“剛剛的承諾不算了?”
“都聽你的。”薑銘看上去很乖。
聞心瀾把頭一偏,“那就不算了。”
“還是喜歡你對敵的樣子。”薑銘說著,走去孤鸞身邊,伸手一握,劍出!
“以後你就是敵人。”這時身後才傳來聞心瀾的鄭重聲明。
薑銘回頭對她微微一笑,便轉身看向傲慢青年,“還可一戰?”
傲慢青年甩甩手,將斷了的“斷浪”握緊,“為了我兄,也要一戰!”
“令兄是?”薑銘從他眉宇間,想起了一張相似的臉。
“我是正野吉郎。”傲慢青年介紹的卻是自己,因為此時此刻要應戰的是他!
果然!
薑銘把孤鸞交到聞心瀾手裏,走前兩步,撿起地上的半截軍刺,“令兄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當日不靠孤鸞,我勝不了他。今日非兩國交戰,亦非兩軍對壘,我便給你個公平。”
“有何不同?”正野吉郎沒分辨出來。
“國之戰,軍之戰,從來隻有生死成敗,沒有公不公平。”薑銘淡淡道,“就像當年你們不會棄了堅船利炮不用,我們也不會要求一樣。”
“受教了。”正野吉郎以劍行禮,而後緩緩落下,“我有一個侄女,若我今日身死,麻煩告訴她,不要讓她再帶著仇恨來華夏……武者隻有勝負,沒有恩仇!”
話落,劍出!
你侄女兒是誰?
薑銘來不及問上一句,側身挑刺,在劍背上一點,蕩開長劍,轉腕上挑!
正野吉郎閃身甩腕,長劍圈轉,穿心而去!
沉肩彎腰,橫架鐵板橋,看著利刃急刺而過,薑銘擰腰抬腕,直刺喉間!
別管兩人什麼心態,剛剛聊的有多好,一旦動起手來,招招狠,招招奪命,沒有人有絲毫容情,每一次出手,目的隻有一個——殺死對方!
不是有多少仇恨,隻是彼此尊重,為了這最不合常理的邏輯,他們殊死相搏!
哧!
斷劍在胸前破開一道長縫,血肉模糊!
噗!
斷刺穿心而過,血自血槽激射而出!
正野吉郎低頭看了一眼,說出今生最後一句話,“你贏了……”
薑銘沒有回應,不是不屑,隻是來不及!
砰!
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