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來,慕容蘭心緩步下樓,就見某人盤腿坐在沙發上,“一晚沒睡?”
“嗯。”薑銘是沒睡,隻是調息運功來了三個大周天,現在精神好的很。
“想通了?”慕容蘭心想知道他靜思一夜的結果。
“好像沒。”薑銘沒好意思說,他想了沒多一會兒,就頭疼的厲害,然後行功運氣去了。
“就當自己是他。”慕容蘭心還不是忍不住心軟,提醒他一句。
“他會因為多疑搞出一些事情來?”薑銘對那個人還是知道一些的,他半夜跑上門去,對方不繞著彎的想上幾圈,弄出無數可能來,是絕對不肯罷休的,那不是沒事都能整出事來?想到這些,他自慚道,“我真是豬啊。”
“別侮辱豬,過年的時候,人家好歹提供一桌肉,你能做什麼?”惱他昨晚不聽勸,慕容蘭心的打擊可算不遺餘力。
“……”薑銘無可辯駁,灰溜溜的跑去廚房,“我去給你做早餐。”
“關心則亂,你什麼時候能懂?”慕容蘭心輕輕搖頭,不知道這算他的優點還是缺點,不過哪日要是讓人拿捏住,他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怎麼給他板正過來?
想到這裏,她突然失笑,我想這些做什麼?還真當自己是少夫人了!
走去餐桌邊,靜等吃飯,關於他的事情,她通通趕出腦袋,至於在眼前晃悠的身影……就當是頭豬!
因為要拿車子,兩人一起去了公司,在停車場才分開。
既然來了,薑銘看過沈霜琴和溫青青才離開,不得不說,兩人變化都挺大的,消去了青澀,都變得精明幹練起來,而且說話行事越發的大膽……薑銘摸摸嘴唇,餘味猶在,真是不知這種變化是好是壞。
他走進電梯,下了兩層,門再打開時,成非瑾走了進來,兩人見麵,相視一笑,沒當著別人說些什麼。
一起到了停車場,成非瑾才問,“又來查崗?”
“看別人。”薑銘沒打算瞞著。
“養了幾個小的在公司?”成非瑾開玩笑的問。
“兩個。”薑銘卻如實回答。
成非瑾一愣,“還真有。”
“很意外?”薑銘看著她。
成非瑾搖搖頭,“是我心存幻想,總覺得應該有不一樣的男人。”
“肯定有,隻是我不是。”薑銘不想給男同胞抹黑。
成非瑾笑笑,不置可否,而是問他,“她知道嗎?”
“你覺得呢?”薑銘反問。
成非瑾抬指戳戳額角,“是我問的蠢了……是你太大膽,還是她太寬容?”
“應該是我們都太自信了。”和慕容蘭心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薑銘並不想告訴她。
“自信?”成非瑾仔細品味了一下這個詞,展顏一笑,“謝謝,我懂了。”
嗯?懂什麼了?
薑銘隻是無心一語,真不知道她又想到什麼。
晃晃手裏的文件,成非瑾道,“我要跑一趟稅務局,就不跟你多聊了,不然老板會扣工錢的。”
薑銘把路讓開,“女士優先。”
“謝謝。”成非瑾開門上車,緩緩駛離,看著後視鏡中的他,“你也許不是好男人,但總歸是有心的,而有些人……心連狗都不吃了。”
薑銘也是要工作的,開上車子趕去公司,至於學校,好像沒人在意他曠了幾堂課。
看文件,研究資料,聽奉承……薑銘就這樣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中間抽空給葉名城打了一個電話,沒有別的事,就是讓他也幫忙找人。
黑白兩道的網都撒下去,應該能網到什麼吧?不然是真的沒臉去喝粥了。
相比之下,趙允初要比他忙碌的多,畢竟所處的位置不一樣,趙允初又不隻是在其位、謀其政,而是要做到更好,超宗越祖!
等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完,他才去看照舊來公司,卻很清閑的爺爺。
“又有什麼事?”趙光鼎知道,這個孫子是真正的無事不登三寶殿。
“他是誰?”趙允初問。
“誰是他?”趙光鼎反問。
“殺了我的眼線,讓初二、初七消失無蹤的人。”趙允初把話講明白。
“他們消失不好嗎?”趙光鼎看向孫子。
“是徹底消失嗎?”趙允初與爺爺對視。
趙光鼎搖頭,“我不知道。”
“什麼?”趙允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派了一個無法控製的人?”
趙光鼎點頭,證明他所料不差。
“這你都敢用!”趙允初不知道他一把年紀活到哪裏去了。
“這樣的人用著才踏實。”趙光鼎卻不以為意。
“什麼?”趙允初感覺自己的思想受到了衝擊。
“我控製不住,別人也同樣控製不了。”趙光鼎跟他解釋,“如果你能控製,別管用的什麼手段,總有人能有樣學樣,並學的更好……初二就是個好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