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我沒經驗沒能力嘍。”薑永年半開玩笑的道。
“我在跟你說正事,你什麼態度?”孟德彰拿出長輩兼股東的架勢來。
“好,我們說正事。”薑永年微笑著拿出一份文件,“且不說年紀跟能力沒有必然的關係,就算有關係,年紀癡長幾歲,也不見得就多有能力……您別急著反駁,先看看這個。”
說著,他把文件往桌上一放,屈指一推,文件穩穩的滑到孟德彰麵前。
等孟德彰翻看幾頁,薑永年才問,“怎麼樣?是不是有經驗有能力的人做出的事,也不見得就光鮮亮麗。”
“任何人都有出錯的時候,你不能抓著一點不放……難道你就沒有犯過錯?”孟德彰總能找到話說。
薑永年笑笑,“既然犯錯的都能讓您諒解,怎麼還沒犯錯的,您倒是看不過去了?這是惟能惟才,還是惟親?”
麵對他犀利的質問,孟德彰冷笑一聲,“嘿,誰說她沒犯錯?和J.K公司的合作談判,臨江那塊地的丟失,這些都不算,那什麼算?還是你裝作沒看見!”
“孟老,您這一生,大大小小的談判無數,每一次都談成了嗎?說到競標……”薑永年淡淡一笑,“這個就不用舉例了吧。我就想問您一句,您怎麼對自己就那麼寬容,對別人就那麼嚴苛呢?這是雙標,還是惟親?”
“我和她不一樣,我那是盡力而為,雖敗猶榮。”孟德彰先把自己粉飾一遍,跟著惡毒攻擊,“可她呢?談判失敗是因為行為不檢,爭地不成是因為讓給了自己的姘頭,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已經笑彎了腰,我們還在這裏裝聾作啞,你是想拿……嗯?”
說到這裏,他感到脊背一涼,轉頭看去,就見薑銘目中一片冰寒,那凜凜殺意,讓他老邁的身子哆嗦一下,趕緊轉回頭,背上冷汗一下子湧出……這小崽子做過什麼?眼神恁地嚇人!
孫子的變化,近在咫尺的薑老爺子感受最深,老臉露出一絲笑意,伸出仿若枯枝般的手在孫子大腿上輕拍,讓他放鬆一些。
薑銘收斂氣勢,看爺爺一眼,心中驀地一酸……他也老了啊!
小小插曲,並沒有引起太多關注,薑永年拿手在桌上輕點兩下,“您也一把歲數,太過分的話我也不說了,關於銳鋒的事,我隻想說一句,就在昨天,J.K公司主動要求和銳鋒合作,但是……銳鋒拒絕了。”
“什麼?!”一眾董事悚然動容,先前爭論他們不在意,因為那和他們錢袋子沒關係,現在有人把塞進來的錢往外推,他們就不得不刷一下存在感了——那可是錢!
“不必激動。”薑永年表現的很平靜,“以後的銳鋒不再仰人鼻息,求著合作的人會接踵而至,至於J.K……就讓他們一邊去吧。”
“你是在說夢話嗎?”孟德彰根本不信。
很多董事同樣不信,這怎麼聽都像天方夜譚。
“是不是做夢,三個月就見分曉。”薑永年信心十足。
“我等不了那麼久。”既然想得到更多,孟德彰就不得不衝鋒陷陣,一直頂在最前麵。
薑永年掃眾人一眼,“還有誰等不了?”
站隊的時刻到了!
一眾董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有除了孟德彰,還有八個人舉手,雖然不到人數的一半,可是這裏不是看人數的,而是看他們手裏握的股份。
“我知道薑家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哦,不對,現在應該是百分之三十了。”孟德彰細細掰算,“而我們幾個加起來有百分之四十二,足夠要求換一個更好更合格的董事長了。”
“你就不問問其他董事的意見?”薑永年微笑問。
“我就不信你還能拉到百分之十三。”裏麵有多少望風倒的牆頭草,孟德彰一清二楚,若沒有把握,他又怎敢發難,做謀朝篡位的買賣。
“我們該走了。”有幾個董事突然站起來,走到薑老爺子麵前,“白拿了那麼多年錢,現在想想拿不到了,委實有些心痛啊。”
“哈哈。”薑老爺子爽朗一笑,“說什麼屁話,薑家在一天,你們的錢就少不了。”
“哈哈,那我們就等著了。”幾個董事也是笑容滿麵,“剩下的戲由你們唱,我們先走了。”
什麼意思?
看著幾個人一起離開,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
“咳咳。”薑永年吸引一下注意力,壓著心底的得意道,“他們一直隻是掛個名,好讓你們安心,其實他們的股份一直都姓薑。我們薑家持股從來沒有低於過百分之五十一,哪怕置換出百分之五,仍有百分之五十二。”
話說這些,已經夠了,薑永年掃眾人一眼,“這裏永遠都是姓薑的說了算!”
絕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