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當自己是女人了!
潘雲蔚翻個白眼,“就算真有事,也和你沒多大關係,你這麼興奮幹嘛?”
“我當故事聽不行?”錢西暮很孩子氣的懟她一句,又問,“那件事查的怎麼樣了?”
“知道貝兒下落的兄弟,大多已經死在那兒了,所以有沒有人透露消息,或者說漏嘴,根本沒的查。”潘雲蔚知道他關心什麼,“至於還有沒有內鬼,暫時還沒發現。”
這時一個漢子匆匆走進來,“剛剛有人把這個丟進院子。”
“哦?”錢西暮好奇的拿起插著信箋的匕首,“這算什麼?投石問路?暗通款曲?”
你語文體育老師教的吧!
潘雲蔚不想搭理他,隻想知道信箋的內容。
錢西暮拆開一看,樂了,“有人是真嫌明海不夠熱鬧啊。”
說完,把信箋遞給潘雲蔚,她接過來一看,信息不多,就三個字——一個名字!
“看明白沒?”錢西暮笑問。
“我們內部還真是什麼人都有。”潘雲蔚輕歎。
“敵中有我,我中有敵嘛,老傳統了。”錢西暮半開玩笑的道。
“可信嗎?”潘雲蔚晃晃手裏的信箋。
“查查不就知道了?”錢西暮表現的很無所謂。
潘雲蔚輕歎一聲,知道又是自己跑斷腿的時候了,而且這種事容不得半點差錯,殺錯人是小事,丟人就是大事了。
等她走後,錢西暮摸出手機看了看,唉,總要有人陪我一起睡不好才對。
一葉之秋,燈火通明!
諸多晚輩都被叫起,穿著肅穆整齊,列隊分立主道兩側。
不久之後,一副棺槨從他們麵前抬過,走在前麵的是一襲白衣,臂繞黑箍的未亡人。
看到她,幾乎所有男性心底都冒出一句:俏不俏,一身孝!
這位風姿絕世的佳人,嫁進趙家已經二十多年了,可別說外邊的人,就是他們,一年也見不到幾次,每見一次,都讓他們忽略了身份,此時此刻,竟還有人呼吸急促。
“哼!”隨在其後的趙允初輕冷出聲。
氣氛驟然變冷,眾人收神斂性,屏聲靜氣,目不斜視,連心跳的頻率都減低許多。
棺木緩緩而行,直至落到靈堂的架木上。
炭盆,香燭,早已備好,未亡人靜立一側,孝子與其對站而立,靜默無聲。
所有直係血親,都要留下來陪他們守夜,這是趙家的規矩。
趙老爺子過來露了一麵,說了些不痛不癢的套話,就以身子不適為由離開了,剩下的事,就全憑趙允初安排。
聰明人都猜到什麼,可誰也不肯做出頭鳥,一雙雙閃亮的眸子裏,都是觀望的眼神。
此時的京城,薛盼在跟父親央求,“老爸,未來公公都掛了,您怎麼也要放過去看看啊,不能讓人家說咱們薛家沒有禮數是不?”
薛遠峰看女兒一眼,“你也說了,是‘未來’公公。”
“難道‘未來’有變數?”薛盼眨巴著眼睛,使勁兒賣著可愛。
薛遠峰隻作未見,轉身就走,“三月之內,不得離開京城半步。”
我走一百步行不行?
薛盼可不是不知變通的人,隻是她從來不會去做而已,若有機會,其實嚐試一下也不錯,對不對?
可惜了,沒人告訴她答案……
同一時間,白長武找到了顧鴻飛,“聽說你要訂婚了?”
“板上釘釘,何來聽說?”顧鴻飛的興致不夠。
“原來你也會讓步,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白長武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不夠強大,就是如此。”顧鴻飛看的很透徹,“以諸葛之智,六出祁山,都寸功未見,更何況是我?……你今晚過來,總不是來道喜的吧?”
白長武搖搖頭,“正相反,我是來報喪的。”
“我們錯過了很多啊。”顧鴻飛一聲輕歎,顯然也是知道的。
“有沒有覺得脊背發涼?”白長武笑問。
顧鴻飛輕笑搖頭,“人性本就如此,他更是其中翹楚,何須在意?反正你我他是為利合,保護好自己就好。”
白長武看著他,“你就不怕後背挨上一刀?”
顧鴻飛反問,“你會把後背交給我們?”
白長武不去看他,向窗外眺望,“我總覺得咱們的贏麵越來越低。”
對他的擔心,顧鴻飛隻回了一句,“能站在萬人之巔的,從來都不是好人。”
若不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又如何能踩在眾人頭頂,俯瞰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