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虐狂。”錢貝兒小聲嘟囔,卻沒有黏上跟出去。
“沒空招待你,我得去忙活了。”看他出來,錢西暮很“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你忙。”秉持客隨主便的做人準則,薑銘客氣的告別。
兩人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分開而行。
從他身上衝天的殺氣,薑銘可以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許錢貝兒的拜托,終是要成空。
“看出什麼?”趙允初指著桌上的圖問。
“如果老七沒搞錯的話,問題就大了。”初二在圖上指了兩下,“如果韓伍和高北的確在這兩個位置,距離也沒錯的話,那他們沒有理由同時被殺,連示警都不能。”
“相隔二十米,手裏拿著的是槍不是刀,小青幫的人我不敢說,可這兩個人我調-教過,不可能一個被殺,另一個一無所覺,死的不分先後。”初八也接了一句。
“死在槍下還說的過去,可卻是同一把刀,這簡直不可能。”初五也下了斷言。
“你怎麼不說話?”趙允初看向初七。
初七道,“我在想傷口,當時他們人來的很快,我沒敢多呆,現在想來,傷口是有問題的。”
“什麼問題?”初五好奇的問。
“高北脖頸的傷口要深許多。”初七道。
“這能說明什麼?”初八不解。
“一個高手,會不知不覺養成一種習慣,那就是用最少的力氣,辦最大的事,用以節省力氣,應付突發狀況,久而久之,留下的傷口就會相差無幾。”初二掃他們一眼,“若傷口真的要深一些,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已經控製不好力道,二是換了方法。這裏明顯不是第一種,後麵的屍體可以證明……換了方法……二十米……飛刀?”
說到這裏,他掃大家一眼,“誰知道這位暗公子師出何門?”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竟一起搖頭。
“這很重要?”初八不解。
“不和他交手就不重要。”初五道。
“去查,我要知道他所有事。”趙允初一錘定音。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忽略了什麼,那是一個黑道巨寇,不是商界大亨,也非政貴顯要,他跑去人家擅長的領域作戰,卻按固有思維做事前調查,豈能不敗?
趙允初調查的不可謂不清楚,但凡錢西暮手下能查出來的人,他都詳細查過其能力品行,更何況錢西暮本人?可他還是有忽略的地方,比如其成名前的經曆,其能力的來由,以前他覺得這些不重要,因為他要對付的是現在的錢西暮,隻要把現在的他分析透徹就夠了,可是……人在不同情況下,表現出來的能力是不一樣的,尤其是一個武者!
他關心的不是錢西暮會不會飛刀,他隻關心自己還有多少不知道的,那個暗公子“暗”裏藏了多少,若是不搞清這些,接下來的行動,他自己都會存疑。
一個不再自信主帥,何談凱旋而歸?難道希望對方更廢?那可就太可笑了!
“老四的仇?”初五問。
“當然要報,把初三的一起算上。”趙允初不會給出別的答案,可是,“要報仇,就得弄清楚你的對手到底是個什麼人……或者鬼!”
“我這就去。”初二第一個走出去。
“我也去。”初五緊隨而出,給老四報仇,他比任何人都迫切。
“初八,你去調配一下人手,重點保護西山小苑,我父親下落不明,母親不能再出事了。”趙允初吩咐道。
“您放心,我保證不會有事的。”初八滿口應承,轉身而出。
待他走後,趙允初看向初七,“傷口真的不一樣?”
初七點頭。
趙允初又問,“確定是飛刀?”
初七搖頭,“我看不出來。”
“有沒有第三種情況?”趙允初繼續問。
初七一愣,瞬即明白,“您是說……”
趙允初抬手,阻斷了他後麵的話,“去查。”
初七表情凝重,可還是點點頭。
見他答應,趙允初換了別的話題,“今晚的行動有幾成把握?”
“保證把老爺帶回來。”初七顯得信心十足。
趙允初點點頭,“先做這件事,回去準備吧,我不想有任何意外發生。”
初七點點頭,轉身而去。
等他走後,趙允初拿起電話,“初八,看好那個小丫頭,隻要接到命令,立刻抓回來。”
掛掉電話,他走到窗邊,看不到熟悉的身影,未免有些遺憾,卻也心安………天還是太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