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第二個房間,西北角有個直通樓下的暗門。”錢貝兒什麼也不瞞他。
薑銘扶她進去,守在暗門邊,“我們不忙走動,等你哥哥的消息。”
“哥哥現在一定很生氣,他們要倒黴了。”錢貝兒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哥哥。
“瞄準了再打。”一個家夥教訓小弟。
“我瞄準了,是子彈跑歪了。”小弟不服氣的道。
“你他娘的就知道頂……”
“頂什麼?”小弟笑嘻嘻的回頭,笑容卻瞬間凝結。
大哥的喉管被割破,沒見多少血,可他痛苦抓撓的樣子,卻讓他永生難忘,因為下一刻,他永生了!
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向遠處潛去。
放下手裏望遠鏡,初四輕歎一聲,“想要活的已經不可能了,把這裏抹去吧,若能捎帶上那位,以後也就沒那麼多事了。”
“抹去?”一個人在旁接口,“就兩發火箭彈,十幾顆手雷,不夠吧?”
“炸彈應該裝好了。”初四拿起了遙控器。
看他就要按下去,那人趕緊阻攔,“我們的人還沒撤出來。”
“都死了,怎麼撤?”初四直接按了下去。
轟!
四輛緊挨的車子,齊齊被炸上天,烈焰衝霄,碎散無數!
“呸!”錢西暮吐了一口唾沫,滿是土黃色,站起來蹦噠兩下,落下來的全是土渣,“娘的,威力還真大,早知道再躲遠點就好了。”
說完,看看那灼目的火雲,他砸吧砸吧嘴,“這才是藝術啊,多美!”
那些人也是倒黴,安炸彈的時候,他恰巧路過,作為主人,他覺得無功不受祿,這麼厚的禮可不好要,可好說歹說,人家也不肯帶走,他隻好親自送回來。
至於車裏都坐了誰,他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都是一些該死的人,知道名字又能怎樣?
他悄悄回潛,將一些腦子遲鈍,還沒想起來跑的人,一一殺死。他沒薑銘那麼仁慈,一劍給個痛快,挑斷手筋腳筋,擇一動脈割裂,讓對方眼睜睜看著死神降臨,卻無能為力,受盡折磨,痛苦的死去。
威懾敵人,也震懾下屬!
回到樓內,看著僅剩的五個手下,錢西暮鞠了一躬,“辛苦了。”
“都是安仔那個小赤佬。”一個手下恨恨地罵。
“反骨仔都該死!”另一個手下也是滿腔怒火。
“他的家人就交給你們了,別讓死去的兄弟寒心。”錢西暮這麼說,就是絕了一家人的活路。
一個人麵露遲疑,“就不查一查嗎?”
錢西暮向樓上走去,“查什麼?不管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能成為出賣兄弟的理由。”
我不負你,你怎可負我?既然相負,休怪狠絕!
江湖路上從來容不得心慈手軟……
他一路前行,從刃尖滴落的血,便灑了一路,看到這一幕,手下再無二話。
“出來,有話跟你說。”錢西暮倚在門框上道。
薑銘看看錢貝兒,見她點頭,他才走出去。
兩人走去對麵房間,錢西暮問,“貝兒開槍了?”
薑銘點頭。
“知道為什麼嗎?”錢西暮又問。
“她以為那人的目標是我。”薑銘眼睛還沒瞎。
“怎麼這麼說?”錢西暮要的是全過程。
“她反手開槍,隻憑感覺就能正中眉心,說明她聽風辨位的能力絕對一流。”薑銘輕歎一聲,“就我們三人的位置而言,我絕對是目標,她又怎會判斷不出?”
“如果那人不是左撇子的話。”錢西暮當然仔細看過了,“別告訴她這件事,為了你殺人,她恢複的會快一些。”
“抱歉,她已經知道了。”薑銘表示遺憾。
“你這頭多嘴驢!”錢西暮忍不住罵他。
“我什麼都沒說,是她太聰明。”薑銘替自己辯解一句,有些鍋真的不能背。
“現在怎麼辦?”錢西暮就怕妹妹過不了心裏那一關,要是她能殺人,何至於等到現在?
“我也不知道。”薑銘看他一眼,“不過我願意幫忙。”
“我去找人殺你。”錢西暮掉頭就走,“讓她真正救你一回。”
就知道你沒好主意!
“你還是先救自己吧。”薑銘好心提醒。
“什麼?”錢西暮沒明白。
咣!
迎頭一棒,讓他瞬間清醒。
錢貝兒劈頭蓋臉將他一通砸,“你真當我是瓷做的,一碰就碎!”
錢西暮抱頭鼠竄,哪還有剛剛十步一殺的範兒,“姓薑的,老實交代,你還有什麼瞞了沒說?”
你倒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