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路過。”薑銘道。
“瞎扯。”錢西暮根本不信。
“剛剛就在隔壁街喝酒。”薑銘用事實證明。
“喝完了才過來,你要不要臉?”錢西暮就沒見過這麼摳門的大少。
“貝兒呢?”薑銘不想和他討論這個。
錢西暮警惕的看著他,“你想幹嘛?”
薑銘翻個白眼,“就想知道她安不安全。”
“這個不用你操心,她待在一個比這裏更安全的地方。”錢西暮可不喜歡拜年的黃鼠狼。
“你想過沒有,最安全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薑銘分析道。
錢西暮一下躥起,“你不是來嚇我的吧?”
薑銘不厚道的笑了,“我就隨口說說,看給你嚇得。”
錢西暮看著他,一本正經的問,“你知道世上最討厭的東西是什麼嗎?”
薑銘很有自知之明的指指自己,料想他也說不出別的什麼。
“是烏鴉嘴。”錢西暮揭曉答案,過去把他拉起來,“走,跟我過去看看。”
看他一臉認真,薑銘真怕玩笑開大了,“真的不用這麼緊張。”
“可我已經緊張了。”錢西暮在乎的人不多,妹妹絕對能排在首位,所以拉著薑銘不放,“跟我走,別磨嘰。”
薑銘隻得隨著他走,“你可以打個電話問問。”
“先上車再說。”拉著薑銘上了一輛小麵包車,錢西暮才給那邊打了一個電話,可即便收到一切安全的消息,車子依然向那邊駛去。
聽著發動機的轟鳴聲,薑銘好奇的問,“車子花了多少錢?”
“比你那輛便宜多了,不過費的事可不少,你個臭土豪。”錢西暮說著,好看的桃花眼中射出勞苦大眾對高富帥的仇視之光。
“……”你好意思說這話?薑銘覺得要是比無恥,認識的人中,還真沒超過這位的。
“你們怎麼來了?”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人,正在捏泥人的錢貝兒倍感意外。
“你哥不放心,過來看看你。”薑銘不好意思搶功。
“切,一天到晚瞎擔心。”錢貝兒表現的相當不屑。
“其實是他提議的。”撈不到好話,錢西暮也不介意往外推。
錢貝兒一躍而起,撲到薑銘懷裏,“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我感覺壞人隨時會來,你留下來貼身保護怎麼樣?”
薑銘還沒回答,錢西暮已經伸手把她拎開,“過分了啊。”
哪有這麼玩雙標的!
“難得有機會,讓我多抱會兒嘛。”錢貝兒嘟嘴賣可憐。
“你先給我解釋一下這個。”錢西暮指著桌上的泥人問。
“這是泥人啊。”錢貝兒裝的一手好傻。
“這隻看起來很眼熟的是誰?”錢西暮捏起一個泥人問。
“你嘍。”錢貝兒一臉甜笑,“我這個妹妹好吧,什麼時候都想著你。”
“麻煩你再解釋一下,這些牙簽是怎麼回事。”錢西暮晃晃那隻很像自己的泥人,上麵那些橫七豎八的牙簽還真是“刺眼”。
“怕你摔倒,做的支撐。”錢貝兒解釋起來不要太簡單。
“那為什麼別的沒有?”錢西暮似乎就是來找虐的,不問清楚不罷休。
“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啊,當然要和別人不一樣。”錢貝兒豎起大拇指誇他。
“你這臭丫頭,還……”錢西暮正要好好收拾她,薑銘伸手拉他一下,朝樓下一指,“那是你的人嗎?”
錢西暮看了一眼,“是啊……不對!他怎麼到這兒來了!”
容不得多想,錢西暮拉起妹妹就往門口跑,薑銘一腳踢翻桌子,緊隨其後往外衝。
嘩啦!
一個圓球撞碎玻璃,滾到屋子裏,然後轟的一聲炸開!
這時薑銘剛轉過樓梯拐角,灼燙的氣浪擦著後背而過,將衣服割出數道裂痕。
“我靠,好懸。”錢西暮手一垂,短刃已在手。
錢貝兒也一改先前的模樣,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支小巧精致的手槍拎在手裏。
薑銘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反應很快。”
這邊隻是剛一動,那邊便改變計劃,直接開炸了。
“回去。”錢西暮一馬當先,又回到樓上,沿著走廊向另一邊走,“大意了,這地方選的太偏,給了那幫孫子肆無忌憚的機會。”
薑銘跟在最後,兩人把錢貝兒護在中間。
走了幾步,眼看就要到盡頭,薑銘忽然問,“這邊安全?”
錢西暮忙退後兩步,輕輕拉開對麵的房間門,“進這裏。”
“……”薑銘真不知道該不該進。
錢西暮瞥他一眼,“烏鴉嘴雖然討厭,可也好用。”
小心我跟你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