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銘長呼一口氣,“你想要什麼?”
“回到你身邊,參與所有計劃。”風沁雅一點掩飾都沒有,賭的豪邁!
薑銘點點頭,“好,也遂了她的願,終於湊夠一桌麻將。”
打麻將?那可有趣的很!
“是讓我去銳鋒嗎?”風沁雅並不比誰笨。
“那是唯一能被我稱為大本營的地方。”薑銘手裏能打的牌不多,唯一夠分量的,也就這張了。
別人的力量,不在此列!
“我很佩服你,把所有無法掌控的人都放到了最重要的地方,你知道麼,隻要有一個出問題,你就可能滿盤皆輸。”風沁雅收了笑容,很鄭重的道。
“如果連人都看不懂,還說什麼輸贏。”薑銘把酒瓶一舉,“可以喝酒了嗎?”
風沁雅抄起一根肉串,“我先吃點肉,不然會醉的。”
“你已經很值錢了。”薑銘說完,開始喝酒,他不是自信,隻是願意相信那最初的感覺。
風沁雅一怔,小口小口咬肉,“誰不希望自己貴一點再貴一點更貴一點?”
薑銘笑著打開另一瓶酒,“貴到養不起就不好了。”
風沁雅笑問,“你還怕養不起?”
薑銘笑笑,“餘額已經不足。”
風沁雅沉默,有些人一旦錯過,便是一生,她也無可奈何,縱然初心不再,可痕隙何補?
喝酒吧!
酒盡歡,肉吃夠,兩人分道而行,他沒想過送她,她也沒想過要他送,一對師徒甚有默契的揮手作別。
不知不覺開到那變故開始的地方,破舊的工地早就變了模樣,風沁雅握著方向盤,任眼淚滾滾而下,也不去擦拭。
薑銘在路上轉了兩次方向,最後才強迫自己回到家中,看到候在沙發上的人,心裏莫名的一暖。
走過去坐她身邊,薑銘拿過她的杯子,把裏麵的水一飲而盡。
“就不怕有毒?”慕容蘭心挑了挑眉,這人越發過分了,怎麼連人家杯子都用?
薑銘沒理這個問題,放鬆的靠到沙發背上,“知道嗎,我當年的夢想,就是每天種田回來,能喝上一口你熬的粥,然後靜靜看著你做針線活。”
“我不是荀容。”慕容蘭心鄭重聲明。
“就當角色扮演。”薑銘很不客氣的道。
慕容蘭心瞥他一眼,把小手一伸,“給錢。”
薑銘摸摸口袋,才想起卡不在自己身上,“先欠著……千萬別說概不賒欠。”
“讓你一回。”慕容蘭心端坐一旁,“據我猜測,你是世襲的武將,她是大家閨秀,哪裏去偷男耕女織的生活?”
“若是四海承平,誰又願提刀上戰場?幾畝薄田,一房嬌妻,兒孫承歡……豈不是人間最美的生活?”薑銘心向往之。
慕容蘭心卻堅決不順著他說,“你若天天累的一身臭汗,還想上床?一腳踹你下去!”
“……”就不能配合一下?薑銘放棄了,通知她一聲,“明天準備打麻將。”
“黃正楷忍不住了?”慕容蘭心問。
“嗯?”薑銘又冒出了傻氣。
慕容蘭心一下開心起來,側坐到他身邊,握起兩隻小拳頭,幫他捶起了腿,“爺,今天做活累了吧?自從那頭老黃牛變成肉包子,家裏可就全指著你了,奴家好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