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說了,在你這兒,和跟他在一起,安全係數是差不多的,他沒什麼不放心的,還落個輕鬆。”錢貝兒轉述了一下哥哥的想法,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如果真的遇到什麼不測,我更想和你在一起,所以就過來了。”
“為什麼?”薑銘不理解。
“很簡單啊,如果我注定倒下,再也起不來,倒在你懷裏,那是淒淒如訴、可歌可泣的愛情,寫到書裏,我就是萬般惹憐的女主,不知要感動多少人。可要是倒在我哥懷裏,那就是一出血恨家仇的報複大劇,我最多也就是襯托他重情重義、堅忍卓絕的道具……要是你,你怎麼選?”錢貝兒腦洞開的不是一般大!
薑銘拍拍額頭,“我忽然很想當你哥。”
“你就這麼想不開?”錢貝兒促狹的問。
薑銘忽然想到,當她哥哥可能更慘,也不知道錢西暮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不過再是佩服,該損人利己的時候,還是不能猶豫,“回去吧,最近真的不安全。”
“我知道,可是哪裏又絕對安全呢?我爸媽防護的那麼周密,還不是都不在了。”錢貝兒靠到他身上,“如果結局早已注定,為什麼不選一個自己喜歡的方式呢?”
你喜歡了,你哥呢?
“你哥會跟我拚命的。”薑銘不解風情的道。
“我都死了,還管你們幹嘛?”聽錢貝兒的語氣,是巴不得他們拚個你死我活,到時候好下去陪她。
得,甩不掉了!
薑銘拖著她站起來,“那咱們找個安全點的地方,這裏無遮無攔,真要有槍手,我未必保得住你。”
“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錢貝兒按自己的意願,解讀他的話。
薑銘低頭看她一眼,明媚的俏臉上洋溢著滿足而燦爛的笑容,“是有點可惜。”
“才一點啊!”錢貝兒有點兒小貪心。
薑銘笑笑,“很多。”
“這還差不多。”錢貝兒滿意一笑,又問,“有多多?”
“有……”薑銘話沒說完,攬住她的腰就是一個側躍急轉,跳到一棵樹後,“……情況。”
還沒站穩,錢貝兒發力,抱著他倒在地上,骨碌碌滾了好幾滾。
咻咻咻……
幾聲輕響,薑銘抬頭看去,剛剛用來遮身的樹上多了幾個孔洞。“謝謝。”
“對不起。”錢貝兒說的卻是不同的話,那一臉歉疚看的人心疼。
薑銘沒有多看,不是心太軟,而是不是時候,他把錢貝兒挾在肋下,斜著身子縱躍跳轉,向不遠處的體育館跑去。
他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這麼大的膽子,在校園裏都敢開槍,可讓他慶幸的是,現在是上課時間,沒幾個人像他這樣在外麵晃悠。
踏跳,滾翻,斜轉……薑銘用盡規避方法,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體育館內,找個安全的位置放下錢貝兒,仔仔細細的在她身上查了一遍。
看著他緊張又擔心的樣子,錢貝兒笑的異常的甜,“就算現在……唔……”
薑銘捂住她的嘴,“不要再說那個字了,太不吉利。”
等錢貝兒點頭同意,他才放開手。
“咳咳……差點讓你給捂……好吧,我不說。”看著他瞪起眼睛,錢貝兒隻好改口,“你說他們會追進來嗎?”
薑銘已經持劍在手,“如果長了腦子,就不會跟進來。”
“那我就擔心了,如果真有腦子,剛剛就不會開槍的。”錢貝兒向門口望了一眼,“那可不是什麼好機會。”
“他們要真進來,該擔心的是他們。”在空曠地方,麵對遠距離的射擊,除了躲閃,薑銘沒有更好的辦法,而且不保證一定能躲過,可要到了這方寸之地,槍有什麼……不好!
薑銘甩出背包,挾起錢貝兒,急閃至一道門後,反腿一腳,把門踢上。
轟!
門的另一邊傳來爆炸聲,門雖然沒碎,可也破了幾個洞。
“他們瘋了!”錢貝兒叫道。
在學校裏動用手雷一類的爆炸性武器,已經不能用瘋狂來形容了。
這時薑銘終於看到一個人影,不禁在她腰上按了一下,“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一下聽懂的錢貝兒抿了抿唇,趁機敲竹杠,“我更希望你落實到行動上。”
“活著出去再說。”薑銘抱起她,衝到隔壁房間,一腳把一張凳子踢飛。
嘩啦!
凳子撞碎玻璃掉出窗外,他卻抱著人向下一個房間跑去。
沒多一會兒,一個打扮怪異的家夥,小翼的走進來,看了現場一眼,不屑的冷笑,“雕蟲小技。”
說完,他抽出短刀握緊,快速追了下去,隻是剛穿過那道門,他就感覺不太對勁,身子急轉,刀斜挑而上!
唰!
寒光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