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職業經理人,因為一個失誤,給公司造成了重大損失,作為公司老板,你會怎麼做?”講師站台上,問了一個假設性的問題。
被問的同學推了一下眼鏡,“請問是多大損失?”
“一千萬。”講師給了一個標準。
“公司資產多少?”學生又問。
“淨資產一個億。”講師讓他麵對十分之一的損傷,還隻是表麵上。
“那他因何失誤?私事還是專業技能不足?”學生又問。
“判斷失誤。”講師不厭其煩的把問題細化,“還有什麼要問?”
“沒有了。”學生又推了一下眼鏡,“如果我是公司老板,應該會追究他的責任,畢竟花大錢請人回來不是為了賠錢的,還是業務上的失誤。如果是家裏有災事禍事,或者其他脫不開身的事,倒還情有可原。”
“你很有人情味,坐下吧。”講師誇他一句,在教室掃了一眼,又指向另一個學生,“你也來說一下。”
孫高峰碰碰薑銘的胳膊,對正神遊的他小聲道,“老師叫你。”
薑銘站起來向講台看去,“我可能會更加重用他。”
“哦?”講師笑笑,好奇的問,“說說原因。”
“原因有二。”薑銘慢慢道,“其一,這麼昂貴的學費不能白花。其二,大度識人可以讓人心生感激,也能凝聚公司向心力……不過,這都建立在這個人是可用之才的基礎上。”
“說的也有道理。”講師輕輕點頭,“那如果他是因為私事才導致失誤呢?”
“開除。”薑銘回答的很肯定,“公私不分的人不可用。”
“你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先前的同學出聲反駁。
“老師,我講完了。”薑銘卻沒有接話,而是直接坐下。
講師看掃兩人一眼,問他,“既然有不同見解,為何不辯個清楚明白?”
這個講師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嫌疑。
“敢不敢?”同學看著薑銘,下了戰帖。
“這種事情辯來何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方式,我並不需要所有人都認可我的方式。”薑銘不打算在嘴巴上爭個高低。
“你是不敢吧。”同學不依不饒,畢竟像薑銘這種大少,很難討人喜歡,若有機會踩上一腳,誰都不會吝惜力氣。
“在上億資產的公司,我能決定一個經理人的去留,你能嗎?”薑銘淡淡問。
絕殺!
任何語言在事實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連講師都無語的看著他,你這是連老師都兜進去了?
“這貨最近囂張的很,越看越不順眼。”舒婷小聲低聲嘟囔。
溫青青抿嘴不語,可眉梢眼角的笑意,卻證明她還是滿意的,不過她終是沒回頭鼓勵的看上一眼。合心意卻未必願意看到,有時候人心之複雜,連自己都難辨個清楚。
下了課,看看剩下的課程,薑銘毫不猶豫的背起背包離開,英語他不是不想學,隻是一上英語課,總要麵對一些不想麵對的,還不如躲開的好。
人還未到停車場,就接到薛盼的電話,“親愛的,猜猜我在哪兒?”
“京城。”薑銘清脆的回答。
“咦,有長進啊,居然猜中了。那你再猜猜,我現在和誰在一起?猜中算你厲害。”薛盼有考校他的意思。
“聞家?”這次薑銘就沒那麼確定了。
“……”看身邊的聞心瀾一眼,薛盼有些無語,雖然不是在聞家,可也不能算他猜錯了,“你最近吃什麼了?這小腦袋瓜一下就開竅了。”
“就是勤快了一些。”薑銘可不願被歸類到弱智兒童那一波去,所以變相的強調,他以前隻是懶,不是沒腦子。
“我還是傾向於慕容蘭心天天給你砸核桃吃。”薛盼可不想他的陰謀得逞,智商上要不能碾壓他,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為什麼是她?”薑銘不解的問。
“就她嫌你笨,我們嘛……”薛盼拉了一個長音,“你越笨我們越喜歡。”
我們?你和誰?
薑銘這次按住了好奇心,忍住了沒問,“有事找我?”
“就是想提醒你一聲,不過現在看來,就算我們不提醒,你也不會毫無防備的吃大虧了。”薛盼感慨道。
“謝謝。”薑銘誠懇的道,就以她們的心意而言,這兩個字顯得太輕了。
“空口白牙的就想糊弄過去?能不能來點實際的。”薛盼跟他可是很不客氣的,既然他有心想謝,不狠斬一刀,怎麼都對不起自己。
“你想要什麼?”薑銘也不想表現的太吝嗇。
“要什麼都能給?”薛盼磨刀霍霍的聲音傳來。
“……”薑銘心裏一下沒底了,“總要我能給的出的吧?”
“你那兒還真沒什麼特別的好東西,算了,就以身相許吧,也就這身皮囊還看得過眼。”薛盼用極度無奈,仿佛吃大虧的語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