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裏麵拚命喊救命,本來我都信了,可旁邊一哥們兒喊了一聲‘麻煩自己站起來,別忽悠人行不,水挺涼的’,我就……”薑銘摸摸鼻子不說了。
“你就怎樣?”周羽裳語氣依舊不善。
“我就看到她從水裏站起衝上岸,把那仗義執言的哥們兒痛扁了一頓。”薑銘想起當時的情景,臉上就是遮也遮不住的笑意。
“那她怎麼住院了?”周羽裳咬著牙問。
“可能是水太涼了。”薑銘猜了一下,又緊著邀功,“怕你擔心,我就把她送醫院來了。”
“嗬,說到最後,我還得謝謝你了?”周羽裳很是不滿。
“不用,我應該的,我們……哎呦!”薑銘跳腳呼痛。
周羽裳眼神兒一飄,“下次說話注意點,討打的少說。”
記住了!
薑銘第一次這麼討厭高跟鞋,被踩一下是真疼,尤其是他觸感越發靈敏的時候。
“聽說你最近到處勾連,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樣子,怎麼不說來找我?是認為周家是敵人,還是覺得我不可信?”周羽裳忽然跳轉了話題。
“不是,不用。”薑銘簡單回答。
“說明白點。”周羽裳不滿意。
“你肯定會幫我。”薑銘很是自戀的認為。
“想多了。”周羽裳看著他道,“就算我真的跟你滾了大床,機會在前,我也不會棄手,定會在薑家身上撕下一大塊肉來……你給我記住了,利益麵前,任何人都靠不住,既然想跟那種人鬥,就給我放棄所有的幻想,不要在任何人身上,寄托任何希望。”
薑銘直直的看著她,仿佛要看到她心裏去,最後死不悔改的道,“你肯定幫我。”
嗒!
鞋跟重重敲在他腳上!
踩完人,周羽裳轉身就走,“一雙賊眼亂看……少跟我耍流氓!”
摸都摸過,這是鬧什麼?
薑銘咧著嘴追過去,下腳還有些趔趄,沒辦法,她那麼用力,不用看也知道腫了。
“你們怎麼在一起?”可轉到走廊上,就被趕來的周慶泉抓個正著。
周羽裳走過去,很是平靜的道,“這小子欺負咱家玥玥,我當然要教訓一下。”
看看她,神情自若,看看薑銘,踮腳呲牙……似乎沒什麼問題。周慶泉把目光定格在薑銘身上,“有什麼想說的。”
“周伯伯好。”薑銘彎腰見禮,姿態放的很低。
“我不好,很不好。”周慶泉冷著臉道,“雲鵬胳膊斷了,雲玥又被推下湖,一雙兒女給人這麼欺負,你說我怎麼好的起來。”
薑銘想要辯上幾句,周羽裳側身反手扯了他衣角一下,不讓他開口。
“怎麼不說話?上次你不是很能說嗎?來,跟我講講,你還打算做什麼?下次是不是輪到我了?”見他不言語,周慶泉開始咄咄逼人。
“我……”薑銘剛說了一個字,就挨了周羽裳一腳,“滾蛋!別在這裏礙眼,看到你就有氣!”
薑銘抖抖褲腿,默默轉身,一瘸一拐的離開。
傷的那麼重?
望著他的背影,周羽裳唇角輕抿,眉宇間隱隱有些擔憂。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是在幫他。”周慶泉不滿的說她一句,又道,“不過我看你能幫他多久,這次他們薑家肯定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