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三十年,隻會引來嫉妒和仰視,如果先進一千年……那是自尋死路,到時所有人必欲將你除之而後快!”這是薑銘新學到的,“這就是人性。”
“不要殺我,怕怕。”小狸老實不了三秒鍾。
噗通!
水花四濺!
忍無可忍的薑銘把它丟到了江裏——反正淹不死!
“你不哄我,我就不幫你造東西!”小狸踩著水威脅他。
薑銘根本不想理它,起身向來路走去。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小狸惱的大叫,可是某大少頭也不回,“喂,等等我!……壞蛋!大壞蛋!”
小狸快速遊動起來,在江麵上拉出一道水線,幸虧沒人看見,不然還以為又鬧水怪了。
薑銘走出一段距離,迎麵開來一輛車子,他本不甚在意,可車子開到距他不遠處,竟停了下來,刺眼的燈光打過來,害他不得不護住眼睛,不等他發火,那車子竟快速的向後倒去。
怎麼回事?
薑銘一愣,瞬即想到什麼,快步追了上去,“停車!”
他不喊還好,這一喊,那車子竟然倒的越發快了。
錯不了了!
薑銘運勁於足底,極速飛奔起來,一副不追到絕不罷休的模樣。
車子開的越發快了,到了一處開闊地,車子甩尾調頭,急於離開的意圖清楚無疑。
薑銘緊趕慢趕,還是差了一段距離,若讓車子成功掉頭,想要追上可就更難了。可他就是再著急,也沒辦法生出翅膀飛追上去,更不能飛擲孤鸞紮車胎,該怎麼辦?
車子成功掉頭,轟鳴的馬達聲證明提速很急,就在薑銘以為必然難以追及的時候,突然發生了一點小意外——車子熄火了!
加油過頭了?
疑惑中,薑銘已奔至車門旁,敲敲車窗,“既然遇到了,就見一見吧。”
車裏沒有任何回應,隱約能聽見不停的打火聲,可是車子就是發動不起來。
薑銘也沒再敲窗,靜靜站在一邊等著。
過了一會兒,打火聲不再響起,司機似乎是放棄了。
又過了一會兒,車窗搖下,一張超凡脫俗,讓歲月無可奈何的絕世美顏露了出來,隻是帶著些清冷,似是想拒人於外。
“果然是你。”這個不知名姓,不曉來曆,卻有一夕之歡的女人,薑銘一直記得。
“今天沒有喝酒?”女人淡淡的問,看表情很是平靜。
薑銘向裏瞄了一眼,發現她兩掌疊覆,抓在一起,就知這份平靜隻是讓他看的,便靠近一些,應道,“不是什麼事都適合喝酒的。”
“你又有事?”女人不去看他,隻是盯著儀表盤,就像在和車子說話一樣。
“比上次還難釋懷。”戰友離殤,對薑銘而言,豈止錐心刺骨,就是泡在酒裏都麻痹不了片刻。可他是男人,吼過殺過之後,還能如何?灑淚三升?……不是不想,是沒那麼多!
“不關我事。”女人急著撇清關係。
“你的心情也不好了?”薑銘禮尚往來。
“不關你事。”女人態度不變。
“還以為你是來找我的。”薑銘低頭看她,睫毛眨動,平靜欲崩。
“想多了。”女人兩手抓的更緊。
薑銘湊近一些,輕聲問,“那晚發生了什麼?”
“什麼都沒發生!”女人急急回答,情緒有了一絲波動。
“看來是什麼都發生了。”薑銘終於可以確定了,那晚不是他臆想的一場春夢。
女人深吸一口氣,“我已為人妻。”
她不想再逃避,那不再有意義,既然如此,何不用更好的方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