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出租車,走上幾步,就到了當初那個大排檔。
“喂!這邊!”
聽到熟悉的聲音呼喚,薑銘看過去,就見薛盼和風沁雅在哪兒烤肉喝酒,大步走過去,“你們怎麼在這兒?”
“出來打牙祭,恰巧遇上了,就一起喝兩杯。你呢,怎麼也過來了?”薛盼好奇的問。
“遇到一個人,就想著過來看看,順便吃點東西。”薑銘說著,拉張凳子坐下,抓起一根肉串便吃。
“遇到一個人?那個光頭?”兩女幾乎異口同聲的問。
把嚼爛的肉咽到肚裏,薑銘有些詫異的道,“你們居然都記得。”
薛盼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世上不開眼的人不多,偶爾有那麼一兩個,記住了有什麼稀奇。”
風沁雅則道,“那顆光頭亮的璀璨,想忘記都難。”
也許被我們忘記的,都是我們以為可以念念不忘的人。
不知怎地,薑銘突然想起這麼一句,忍不住灌了一大口酒,看向風沁雅,“什麼時候成親?”
風沁雅微笑看他,“就那麼想我嫁出去?”
薑銘不語。
薛盼倒滿一杯酒放他手邊,“紮心了啊。”
薑銘沒有把酒喝下,而是又抓起了一根肉串,“隻是隨口一問,沒那麼多說道。”
說完,咬下一口肉吞下,跟著他指指烤肉架,“好像不大夠。”
薛盼笑問,“你請客?”
薑銘搖頭,“以我現在的狀況,隻能負責吃喝。”
薛盼白他一眼,“你好意思跟兩個女孩子蹭吃蹭喝?”
薑銘想了想,“我可以以身抵債。”
薛盼一怔,隨即輕笑出聲,啐道,“呸!想的美!醜拒!”
薑銘很認真的跟她道,“我長得很帥。”
薛盼伸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帥就沒感覺到,倒是厚的很清晰。”
薑銘看著她不說話。
薛盼與他對視,不過很快敗下陣來,衝著遠處大喊,“老板,再來三百塊錢肉串,我撐死他!”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不然該有人擔心了。”一直都沒能插上幾句話的風沁雅起身告辭。
薑銘禮貌道別,“路上小心。”
薛盼留人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讓他這句堵了回去。
“謝謝,我開車很小心。”風沁雅客氣的道別,緩步走向遠處的座駕——瑪莎拉蒂。
“她過得不錯啊。”薛盼看到她車子,也有些訝異。
薑銘則要平靜的多,“每個人都有權利過上好的生活。”
薛盼看著他,“哪怕是侵害別人利益所得?”
“我最沒有資格在這上麵指責別人,因為我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種侵害。”薑銘終於喝下了那杯酒,“而且我剛剛殺了一個人,還覺得理所應當、毫無歉疚。”
“怪不得會跑這裏來。”薛盼嘟囔一句,又問他,“你不會殺了那個光頭吧?”
薑銘搖頭,“當然不是。”
“那就好,那光頭還是挺有紀念意義的,就讓他好好活著吧。”薛盼直接把那光頭當成了物件。
薑銘隻管大口吃肉,不去聊那麼沒營養的事情。
薛盼陪著他吃了兩串,才開口問,“你這是大徹大悟了,還是打算破罐子破摔?”
“我也不知道,就想著自在一些總是好的。”薑銘答了一句,又繼續開吃。
看他那沒出息樣子,薛盼又好氣又好笑,“慢點吃,都是你的,沒人和你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