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司機直翻白眼,似乎在說,老娘能對她一個小姑娘做什麼?
撲哧!
沐小田看在眼裏,一下笑了出來,拉門上車,放下車窗叮囑一句,“別忘了拍下車牌號。”
薑銘點頭表示會的。
車子開遠,女司機道,“你們小兩口秀恩愛,卻拿我開心。”
沐小田笑著搖頭,“他已經結婚了。”
女司機一愣,“那你是?”
沐小田扯扯衣服,“他們家保姆啊。”
女司機表情古怪,像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好一會兒才道,“你是想謀人篡位了?”
沐小田看向車外,幽幽的道,“也要我有那個膽子才行啊。”
女司機不說話了……
“你去哪兒?”慕容蘭心問抱著枕頭的薑銘。
薑銘向下一指,“我該搬去下麵了。”
慕容蘭心伸手抓住枕頭一角,望著他,“我沒做過。”
薑銘輕輕點頭,“我知道啊。”
慕容蘭心看著他不說話,眸子清亮,無聲意已達。
看著這雙秋波水眸,薑銘總能一下回到過去,他執劍,她撫琴,他執劍,她折花……與眾女相處久了,他終於明白,如此木頭,誰能喜歡?誰會喜歡?“我真的知道,你是不會做蠢事的。”
聽了這樣的話,慕容蘭心突然有些失落,她讓人放心的居然是智商而不是品德,莫名的不甘浮上心頭,“那又何必下去?”
薑銘告訴她,“一出戲讓觀眾難辨真假就好,不能連自己都騙了,所以還是清醒一些好。”
慕容蘭心放開手,坐回床上,“說的也是。”
薑銘走到門口,回頭看她一眼,安慰道,“爺爺他們那邊你不用管,我會幫你解釋的。”
慕容蘭心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可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薑銘看在眼裏,滿臉疑惑的走了出去,不知道有什麼事,是她說不出口的。
他走後,慕容蘭心軟軟的倒在床上,這次事件傳播如此之快,固然是有人興風作浪,可若沒有薑家默許,那些雜誌報刊怎敢如此鋪天蓋地的大肆報道?她知道他們想要什麼,可她跟他卻說不出口,因為他一直真心的待她們姐妹,而她隻是在進行一場交易。既然是交易,總要有所付出,她又能怪誰?
鈴鈴鈴~
本想睡去,手機卻響了起來,慕容蘭心伸手拿過,看了一眼,玉指一劃,“你慢了些,他已經出去了。”
“心,我隻是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趙允初解釋道。
慕容蘭心輕聲問,“超出了你的預料是嗎?”
“心,不要這樣,我也不想的。”趙允初語音幹澀。
慕容蘭心淡淡道,“又有事要做了啊。”
趙允初急聲道,“我跟你道歉,對不……起。”
不等他說完,電話已經掛斷了,他順手把電話砸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小初,出了什麼事?”房門被推開,一名淡雅出塵的女子緩步走了進來。
趙允初忙迎上去,“沒什麼事,不小心碰掉了東西。”
女子看了摔散的手機一眼,拉過他的手,“小初,你還年輕,把情緒發泄出來是好的,總悶在心裏裝老成,才讓人擔心,知道嗎?”
趙允初低著頭不說話。
“唉,我是說不了你了。”女子輕聲歎息。
“不是的,我……”趙允初忙出聲解釋。
女子打斷了他的話頭,“你不要多說,憑心做事就好。”
說完放開他的手,女子轉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外,回頭看他一眼,又說了一句,“凡事要留有餘地,你爺爺當年輸得不是沒有道理。”
看著她走遠,趙允初捏緊了拳頭,要不是我顧忌太多,現在又豈是這副情形?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薑銘忍不住失笑,難道自己竟習慣了睡地板不成?
這樣下去可不成,薑銘下床走出去,打算找點酒喝,來到客廳,還沒走到吧台,就心有所感的向大門走去。
把門拉開,酒氣撲鼻而來,熏的他直皺眉,低頭一看,就發現了靠牆而坐的慕容劍心。
上去把小丫頭抱起來,他皺著眉問,“怎麼喝這麼多?”
慕容劍心睜開醉眼,費了好大力氣才看清他的模樣,“是你自己不爭氣,不要怪我!”
薑銘又好氣又好笑,“好,不怪你。”
慕容劍心又道,“放我下來,不要你抱,我姐會吃醋。”
薑銘狠狠拍她屁股一下,“我看你是喝傻了,滿嘴胡說,你姐怎麼……”
“我怎麼了?”慕容蘭心走下樓來,見他不說了,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