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長風把幾張照片分發給幾個衣冠楚楚的青年,“給我記住這幾張臉,後麵有身份信息,到時候別特麼找錯了人。”
“七爺,找她們幹嘛?”一個青年拿著照片好奇的問。
“讓你們去找她們還能幹啥?當然是讓你們一展所長了。都給我聽好了,有什麼本事都給我使出來,好好的招待她們。”沐長風把話說的明白。
幾個青年也都懂了,拿著照片齊齊點頭,更有一個問道,“七爺,有什麼標準沒?”
沐長風想了想,“讓她們覺得活著就是受罪,也就差不多了。”
就這還差不多?
幾個青年倒吸一口涼氣,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敬畏,對接到的任務也多了幾分鄭重,這要是完不成,該有這種感覺的就是他們了。
“沒什麼要問的了吧?”沐長風開口道。
“沒了,您就瞧好吧。”幾個青年態度很端正。
沐長風擺擺手,“那就滾蛋吧。”
“不打擾七爺休息了。”幾個青年退了出去。
“出來吧。”他們一走,沐長風就轉身朝一個貨櫃喊了一嗓子。
貨櫃後走出一個神情彪悍的青年,“七哥,既然心疼妹子,怎麼不讓她過得好一些?”
沐長風長歎一聲,“老八,我妹子的世界幹淨清澈,我這邊就髒汙一片,你覺得適合往一塊攪合?”
“可這世界本來就是黑的,等她畢業了走進社會,就是想澄淨無瑕都沒那個環境。既然早晚都一樣,幹嘛不讓她早點明白?”老八試圖勸服他。
“話說的沒錯,可能讓她簡單快樂一天,就得多爭取一天,不然我這當哥的還有屁用。”沐長風沒有改變想法的意思。
老八看他一眼,“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畢竟你願意瞞著她,那是你的事。可你既然想她過得簡單快樂,怎麼就不想辦法讓她離開那是非之地?”
沐長風笑笑,“她現在過得很開心,也越來越有脾氣,這些都是很好的,我幹嘛要破壞?就算少爺要對薑家動手,再怎麼著,也波及不到一個小保姆吧?”
“你妹妹又不是普通的保姆,她可是……你就不怕她和姓薑的日久生情,攪出事來?”老八擔心的道。
沐長風搖搖頭,“你還別說,要是姓薑的不結婚,我還真是擔心,可是現在……以我妹妹的脾性,絕對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再說了,讓她多接觸一下豪富之家也是有好處的,等她漸漸習以為常,看到我留給她的東西時,也就不會驚訝了,還能有一些自保能力。”
“七哥,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聽著不對勁兒呢?”老八蹙起了眉頭。
“有什麼不對勁的?”沐長風渾不在意的問。
“怎麼感覺像交待後事一樣?”老八說出自己的感覺。
沐長風笑笑,“咱們哥九個,三哥戰死了,六哥也讓人坑死了,不定哪天就輪到咱們,早做準備,有什麼不對嗎?”
“七哥,你是不是太悲觀了?”老八聽了心裏不舒服。
“幹了咱們這一行,能善終的可沒幾個,所以都是該吃吃,該玩玩,免得虧了自己。”沐長風笑著看他一眼,“所以幹咱們這行,做再壞的打算都不算什麼,就是千萬別做美夢。……好了,不說這些了,說點正經的,你過來有什麼事?”
“過幾天姓薑的要去英國,少爺讓咱倆跟去看看。”老八把來此的目的說給他聽。
沐長風問道,“就隻是讓咱們跟去看看?沒說……”說到這兒,他揮手“斬”了一下。
老八搖頭,“就是看看,想要動他,靠咱倆還不夠。”
“他有什麼好看的?”沐長風有些意興索然,似乎不願做盯梢的工作。
老八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少爺說了,他身上有超乎想象的秘密。”
超乎想象?那是什麼?
他們心中有惑難解,薑銘也是一樣,“怎麼想起等我吃飯了?”
慕容蘭心捧著書,淡淡回了一句,“演戲而已,不必多想。”
可唱的哪出,你總該告訴我啊!
薑銘隻好再問,“什麼曲目?”
慕容蘭心視線離書,斜乜他一眼,“有些事情可以發生,但不能讓人覺得太過理所應當,不然就是我的問題了。”
這是自保還是警告?
薑銘很奇怪,為什麼她什麼都知道,還總能做出最快最有效的應對?答案難尋,不過有點可以肯定,在“丈夫”出軌之後,能想到用“等吃飯”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讓妹妹心疼,“丈夫”自慚的女人不多。遇到過慧近妖的女人,是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