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銘怔愣在那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哈哈……咳咳。”支四收剛笑了兩聲,便牽動內傷,咳嗽起來,不過他還是撐著把話說完,“你說能使美男計,原來不是吹牛。”
“沒辦法,現在都看臉嘛……嘶!”孫連魁想比個中指,卻忘了自己胳膊已經斷了。
“你惹禍了。”魏承鯤也插了一嘴。
“……”薑銘挺鬱悶的,沒想到他們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說笑,正要還句嘴,卻看到魏承鯤手指著裏麵,才知道他說的,和別人根本不是一回事。
由於他劈散了一枚咒字,裏麵的咒字都跟瘋了似得攻擊著那些武者,那些武者被逼的手忙腳亂。
在那一片亂戰之中,有兩組人顯得格外另類,一個是桑穆,他居然還能坐的住,咒字也像沒看到他似得,根本不曾攻擊他。
另一個是那兩個兜頭罩帽的黑袍人,隻要有咒字攻擊他們,其中一人隻要抬手一揮,咒字便乖乖的跑去攻擊別人了,像隨手趕蒼蠅一樣輕鬆。
桑穆還可以說是參悟透了這些咒字,瞧在同宗同源的份上,不受攻擊,可那黑袍人就隻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了,最起碼境界要高過其他人太多,就連薑銘都看不透他有多強。至於像他那樣舉重若輕,隨心所欲的驅趕咒字,更是想都別想。
“啊!”
隨著一聲慘叫,又有一個武者被擊殺。
看過他身首異處的慘狀,魏承鯤低頭看向石窟與石洞的交接處,“不過一步之遙,竟是生死兩重天,這世界還真是奇妙。”若是沒能衝回石洞,還留在外麵的話,自己怕是最先死的那個吧?
“說的可是呢。”孫連魁也蠻感慨的,“就差這麼一步,一裏一外,咱們就能坐著看戲,他們就得拚死拚活……你們說,做這機關的人,是不是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高子皓問。
“都縮在這裏不出去,這破機關還能殺誰?”孫連魁自覺不是無的放矢。
“看到聖佛舍利,誰又能縮在這裏不動?”佛祖知道貪婪是原罪,葉佳茜輕輕搖頭,看薑銘手中長劍一眼,“也不是什麼劍都能做龍吟的,你們能活著回來,純屬僥幸。”
魏承鯤等人都向薑銘的劍看去,孫連魁咽了口唾沫問,“這劍真值十五億?”
“蠢貨!這是無價之寶!”魏承鯤斥他一句。
“真是你搶來的?”童猛好奇的問。
“這是我的。”薑銘再次重申。
“說的好。”支四收挑挑大拇哥,“在誰手裏就是誰的,什麼搶不搶?嘿,咱們被人搶走的更多,也沒見誰要還給主人。”
唰!
薑銘突然揮劍,給大家唬了一跳,還以為他惱羞成怒,要拿他們試劍了,待看清他斬去的方向,才鬆了一口氣,不過這口氣還沒鬆完,他們腦中便同時閃過一個念頭——這貨心夠狠手夠黑啊!
至於為何這麼想,那是因為一個武者逃過咒字追殺,躥至洞口前時,卻被薑銘一劍破喉,斬殺當場。
不過薑銘的出手並沒能嚇阻那些武者,他們還是拚了命的向這邊移動,畢竟和神秘的咒字相比,人總是好對付一些。
看看那些漸漸靠近的武者,再看看執劍而立的薑銘,葉佳茜問,“你真打算殺光他們?”
“外麵還躺著十六個戰士。”薑銘淡淡回應,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血債總要血來償。
“手下留情從來不是咱們該考慮的事。”支四收靠著石壁而坐,眼中紅光一閃而逝。
“就是,跟他們客氣什麼,殺了了事。”孫連魁扶著斷臂道。
魏承鯤看她一眼,“把婦人之仁收一收,戰場上用不著。”
葉佳茜抿唇不語,她哪裏是婦人之仁,又不是沒殺過人!可這麼多高手死於一人之手,他們背後的勢力找上門來,叫那個年輕男人怎麼扛?裏麵還有大喇嘛呢,國家的民族政策那叫一個坑,我們位卑職微,到時候誰能幫他擔待一二?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別擔心,不是還有這個嗎?”支四收晃晃手裏的槍。
葉佳茜一下明白他的意思,不過還是有些擔心,“管用嗎?”
“擱在平時不管用,可現在這種情況,倒可以試試。”白真真的槍也早就打開了保險。
薑銘卻仿佛根本沒聽他們說話,而是盯著遠處的黑袍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著看著,突然驚訝出聲,“咦?!”
“怎麼了?”大家一齊向外看去,想瞧瞧發生什麼事,結果眼神一下直了。
就見那黑袍人一躍而起,伸手向聖佛舍利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