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薑銘卻沒有討價還價的意思,“結婚第二天分開也沒事,反正是假的。”
“那這場戲就毫無意義了,沒有人是傻子……我不是想指責你什麼,隻想告訴你,這場婚姻雖然是假的,但其他都可以是真的。”慕容蘭心暗示的很明顯。
“不要說虧心話。”薑銘不喜歡她這樣試探。
“我很討厭自己現在的樣子。”心思被拆穿,慕容蘭心卻並不如何尷尬。
“我也討厭。”薑銘實話實說,他不願她是現在這副模樣。
慕容蘭心笑笑,“那等我們結婚後,我再變回以前的樣子。”
薑銘不置可否,隻是問她,“除了婚姻時限,還有什麼?”
“你自己看下。”慕容蘭心遞給他兩份文件。
一份是離婚協議書,離婚時間定在三年後,離婚理由是女方失德,財產分割是淨身出戶,可見慕容蘭心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除此之外,其他內容大多是乏善可陳的套話,不值得一看。
另一份是合作協議書,但在薑銘看來,說是賣身契也不為過,三張四十多條,皆是限製慕容蘭心的,除了束縛,就是她應盡的義務,條條款款明列於上。
隻有一條是專屬薑銘的——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形式、任何方法和乙方(慕容蘭心)發生兩性關係。
薑銘看後,搖頭一笑,順手就把這份狗屁協議撕了。
“對哪條不滿意?”慕容蘭心很是淡定的問,擺出可以商量的架勢。
“一個人,不是靠這些就能約束的,不必在這上麵浪費精力。”薑銘隻覺那些條款太過可笑。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如果我白白受了好處,卻沒有回報……”慕容蘭心看著他,“那將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束縛!你要這樣嗎?”
“我不是沒有要求,隻是不想靠這麼幾張紙來侮辱你我。”薑銘明白她的意思。
“你說。”慕容蘭心洗耳恭聽。
“這三年,你可以不當我薑銘的妻子,但必須要做薑家的媳婦兒,能做到嗎?”薑銘說的很鄭重,他可以不要臉麵,不顧一切的幫她演戲,即便顏麵丟盡也無所謂,可薑家不能,薑家不欠他,更不欠她,所以薑家的門楣不可以蒙羞。
慕容蘭心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定定看著他,“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還有別的要求嗎?”
“沒有了,能做到這點就夠了。”薑銘拿起筆在那份離婚協議書上簽上名字。
慕容蘭心看他如此爽快,緩緩起身,豎掌起誓,“我慕容蘭心在此立誓,自今日起,行事以薑家的利益為先,終身不改,若有違背,命殞魂消,永墮地獄!”
見薑銘看過來,她淡淡一笑,“我說過了,不占你便宜,婚後我就去薑氏工作,給你打一輩子工,不過工資你要照付。”
“若是和你們家起衝突呢?”薑銘問。
“我會居中調停,絕不損害薑家利益。”慕容蘭心得證明自己的誓言不是白立的。
“若是無法調解呢?”薑銘又問。
“在其位謀其政。”慕容蘭心的意思也很明白,當出現不可調和的矛盾,她會根據所在位置行事,出多少力視具體情況而定。
“若你是薑家家主呢?”薑銘似乎想把她往死胡同裏逼。
“你這麼想逼死我?”慕容蘭心反問。
“這種情況很難出現,我就是好奇的問問,你就是向著自己家,我也不會怪你。”薑銘可沒有逼死她的想法。
“薑家家主?你比我還敢想。”慕容蘭心的表情古怪的很,像是難以定奪,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假如我真在這個位置上,怕是要和爺爺說抱歉了,不過我很慶幸,不會有這一天……家主,嗬嗬,我在慕容家都當不上。”
“那要是和他們家有利益衝突呢?”這次薑銘不是無的放矢,而是必然會發生。
慕容蘭心知道,在這個問題上,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甚至都不能猶豫,所以她回答的很幹脆,“各為其主,各憑本事,我不會有半分心慈手軟。”
“我不是你的主人,薑家也不是。”薑銘不喜歡這個說法。
慕容蘭心淡淡一笑,“別說我起了誓,就算不起,這也是一個員工最基本的職業操守。”
“合作愉快。”薑銘沒有什麼要說的了,起身欲走。
“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慕容蘭心出聲留人。
薑銘看向她,等著迎接她的問題。
“照中午的情形,你不會輕易妥協,是什麼讓你改了主意?”慕容蘭心準備了很多說辭,卻都沒用上,自然好奇。
“有些人就該無憂無慮的生活,不該被卷入亂七八糟的事情裏。”薑銘說完,轉身離去。
慕容蘭心轉頭向樓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