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轉的這麼快,薑銘也挺無奈的,隻能舉瓶喝酒。
“能這樣對我,為何不能這樣對她?”女人沒有陪他喝酒,但聊天繼續。
“她不一樣。”薑銘隻能這樣解釋。
“在你心裏不一樣吧。”女人看的通透。
“如果一樣了,哪裏還有煩惱……下一世還是不要做人的好。”薑銘感慨一句,忽然想到蘇彧的話,自己魂線已殘,能不能有來生還不一定,又何必想那麼久遠。
“蠢話!”女人毫不留情的說他一句,“且不說有沒有來世,你怎知花花草草,鳥獸蟲魚就沒有煩惱?”
“我聽說魚的記憶隻有七秒。”薑銘嘴硬,把聽來的流言拿來說。
女人隻回了他三個字,“子非魚。”
難道無論走到哪裏,我都是被碾壓的命?
薑銘不解,隻得喝酒。
“別喝了。”女人伸手攔他一下,“沒有效果的事,做來何益?”
“我現在沒想著解憂,就想看看自己什麼時候會醉。”薑銘已經喝了二十多瓶高度白酒,卻一點醉意都沒有,這讓他很奇怪。
“想醉很簡單。”女人的聲音滿是自信。
薑銘不解的看向她,這屬於物理抗性,哪有那麼容易解決?
“若我所料不差,你喜歡的女孩子有了喜歡的男人。”女人開口。
薑銘笑笑,這還用說?是個人就能看出來!
“那個男人很強,強到你沒有信心贏過他。”女人又道。
“贏與不贏,要看比什麼。”薑銘嘴硬的說了一句。
“當然是比那個女孩子喜歡的,畢竟她才是裁判。”女人一下把他打回原形。
薑銘不語,他實在沒信心討得裁判的歡心,兩千年前不就輸過一次?
昨晚第二次!!!
“按我的脾性以及你的表現來猜,那個男人應該是個琴韻茶香的風雅才子。”看他不說話,女人微微一笑,“當然,隻有一張好臉蛋,一點才情還不夠,他必然還是個城府萬鈞的善謀之人,我說的可對?”
“你是不是認識他?”薑銘心裏鬱悶,隻能這樣想。
“除了心情極度不好,我從不離自己的方寸之地,認不認識,還真是難說。剛剛的猜測,不過以己度人罷了,畢竟我也曾年輕過。”女人還記得薑銘那句“一把年紀”。
薑銘摸摸鼻子,扯回話題,“那種男人,怕是所有女人的天敵,所有男人的仇人。”
“你錯了。”女人不認同他的說法,“女人看男人,也是百媚千紅,各不相同。你之所以會輸,不是那男人太強,隻是你太弱,弱到不堪一擊。”
“你說什麼?”薑銘眉頭一皺,並不認可這個說法。
嗵!
女人拎起一個酒瓶丟進江裏,“隻會躲在這裏喝酒,卻不敢與之爭鋒,還不算弱?一顆女人心而已,有多難求?沒有勇氣追求,有何資格自怨自艾?”
“可是……”薑銘頓了一下,“她已經把心給了別人!”
“這是你不努力,不奮進的理由嗎?”女人淡淡問。“若一醉解不了千愁,難道你還想變著法的墮落?”
你怎麼猜到的?!
薑銘瞪圓了眼睛,心咚咚的在跳,他可沒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她如何猜到?
女人看他一眼,語氣淡淡,“看來我沒猜錯,你還真有這個打算。若你隻有這點能耐,憑什麼要人家喜歡你?”
“謝謝。”薑銘口中澀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