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多到女人自己都數不清。並且可以根據需要,隨意添加。”女人是個真正的女人。
薑銘失笑,暗歎自己夠蠢,居然和一個女人討教這些,人家能如實相告才怪。
還是繼續喝酒吧!
見他不再說話,又去和酒較勁了,女人也沒有再言,蹲在哪兒抱著酒瓶子,過好一會兒,就喝一小口,後來還不客氣的抓花生米吃,薑銘也不去管她。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開口問,“坐著舒服嗎?”
薑銘看看有些坑窪的青石,又瞄了一眼人家的翹臀,想了想,“你還是回車上吧。”
“為什麼?”女人不解。
“冰涼梆硬硌得慌。”薑銘形容了一下青石的好處。
“正好。”女人說著,便坐到一堆酒瓶子旁邊。
薑銘笑笑,“我忘了,你也是來找虐的。”
嗒嗒!
坐下之後,雙腿懸空,腳下是滔滔江水,女人便拿鞋跟有節奏的敲打青石,“我和你不同。”
“哪裏不同?”薑銘虛心求教。
“你是為了女孩子,我是為了家人。”女人聲音輕柔,語氣淡淡,“換句話說,你陷於小情愛裏走不出,我自囚於牢籠放不下。”
“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同,一樣的畫地為牢,一樣的自討苦吃。”薑銘倒覺得兩者沒有區別。
“也對,或許隻有複雜與否,而心境上的感受別無二致。”女人認可了他的說法,舉瓶相向,“我敬你。”
薑銘舉瓶和她碰了一下,咕咚咕咚下去多半瓶,而她還是淺淺酌了一口,並不因他的豪爽多飲一滴。
“這個好吃嗎?”女人拿起一隻雞爪問。
“你沒吃過?”好吃不好吃,見人見智,薑銘可不敢斷言。
“類似的東西,我從來不吃。”女人好像蠻挑嘴。
這是要虐味蕾還是心?
薑銘腦袋有點發木,不願多想,“你嚐嚐不就知道了?”
“也對。”女人拿起雞爪,送到嘴邊,小嘴一張,輕輕咬下一塊雞皮,小翼的吞進嘴裏,慢慢咀嚼。
她的動作沒有問題,隻是太過斯文好看,讓薑銘看的眉頭直跳,怎麼都覺得別扭,類似的畫風,似曾相識啊,“你和我一個朋友很像。”
“你剛剛都說了,我已經‘一把年紀’。”女人放下雞爪,衝他晃晃有些油膩的手掌,“挺好吃的。”
薑銘翻翻口袋,摸出一塊手絹遞給她,“你剛剛什麼意思?”
輕輕擦拭掌指間的油汙,女人告訴他原因,“我兒子都有你這樣大了,搭訕小姑娘的話,就不要說了。”
薑銘微笑搖頭,“你想差了,你們隻是氣質相肖,樣貌絕不相同。”
“我沒有想差,是你的眼神變了,剛剛你若如此,我不會過來。”女人直指其心。
薑銘一愣,隨即使勁拍拍額頭,搓搓臉,“對不起,有些情緒不受控製。”
“隻要不是情緒有些不受控製就好。”女人並沒有急著躲開。
薑銘忍不住笑了,覺得有這麼個人陪著聊天,也挺有意思的,便指指被啃去一口的雞爪,“怎麼不吃了?”
“太好吃。”女人給出的理由有點匪夷所思。
“所以不吃?”薑銘感覺腦袋有點跟不上。
“不能因口舌之欲,便和身材形象的天敵做朋友。”女人耐心解釋。
“難道難吃就可以再吃了?”薑銘不理解。
“嗯,吃過一次,就不再想。”女人證實他的猜測,並告訴他,“這就是女人的邏輯,總是那麼不講道理。”
“好深奧的樣子。”薑銘的腦袋是徹底鏽住了。
“麵對複雜問題,最好的解決方法是讓其簡單化。”見他這副模樣,女人也笑了笑,“如果你愛的女孩子,脾性真的和我差不多,那我倒可以教教你。”
“說來聽聽?”對這個話題,薑銘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不要和她講道理!”女人的話振聾發聵,“粗暴橫蠻的簡單直接,才是征服她的不二法門。”
聽著就怪嚇人的!
薑銘苦笑一聲,十分無奈的道,“不管這方法好不好用,在她身上我都用不出來。”
“怎麼?當她女神一樣膜拜?”女人一下猜到了原因。
“差不多。”薑銘也不諱言。
“那你還真沒多少指望。”女人的回答一樣中肯。
“我知道的。”薑銘早就認命了。
“你知道什麼?”女人拿起雞爪在他眼前晃晃,“世上隻有女人,沒有女神!如果一開始就錯了,你越投入,不就走的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