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相親這個詞。”薑銘有些習慣還沒和現代同步,認為“相親”太正式了,這是意識形態的問題,不是那麼容易板正的。
“我知道,你喜歡搶親。”沈霜琴回身抱住他,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你要是擔心,我就把手機打開,讓你全程監聽行不行?”
“好。”薑銘一口答應,半點推辭的意思都沒有。
沈霜琴聳聳小鼻子,小聲嘀咕一句,“小心眼。”
薑銘隻當沒聽見。
“死丫頭,好了沒有?這都幾點了!”嚴淑雲又在樓下催了。
“馬上就好!才九點半,不著急!”應付母親一句,沈霜琴又跟薑銘抱怨,“聽到了吧,在我媽眼裏,她女兒就是不值錢的滯銷貨。”
“你是無價之寶。”薑銘不讚成沈媽媽的觀點。
沈霜琴伸手在他嘴上抹了一把,“過年吃什麼了?嘴巴這麼甜?”
“什麼都沒吃到,一直餓著。”自從薑銘變成食肉動物以來,這些天他真算是“餓”著了。
“怪不得這麼會說話,原來是別有企圖。”沈霜琴一副我把你看穿的模樣。
“……”薑銘很受傷,真心誇讚,就這樣被當成了別有用心。
都老夫老妻了,那點心思,還用言語輔助嗎?太看不起人了!
“你看還行嗎?”換好衣服的沈霜琴在他眼前打了一個轉。
“你見我都沒這麼用心。”薑銘又開始泛酸。
“那是因為你隻喜歡我不穿衣服的樣子。”沈霜琴對他進行無情的批判。
“……”薑銘這次是真說不出話來了。
沈霜琴指指窗戶,示意他原路返回,並叮囑一句,“別讓人看見,不然我可沒臉見人了。”
薑銘真想趁人多的時候,大搖大擺的跳下去,壞了她的名聲,讓她以後再也不能相親。不過最後他還是趁沒人的時候翻窗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到借來的車子上,默默等著沈霜琴出來。
“你這身衣服哪來的?我怎麼沒見過?”看到女兒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下樓,嚴淑雲都被閃暈了。
“新買的,好看嗎?”沈霜琴上前挎住母親的胳膊。
“好看是好看,可我怎麼覺得哪兒不對勁呢?”嚴淑雲撓撓頭,使勁兒看了幾眼,也沒瞅出哪裏不對,便跟人求助,“當家的,你看看,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沈貴山看看女兒,又回頭看看電視,“丫頭,你咋打扮的跟電影明星一樣?”
“對對,我說咋那麼不對勁,咱這裏沒這麼穿的,就跟電視裏的人一樣。”經老公一提醒,嚴淑雲也醒過味來。
“可在明海那種大城市,大家都這麼穿呀。你不是說人家是大公司的領導嗎?我要像平時那麼穿,人家還能瞧上我?”沈霜琴擺出盡心盡力的模樣。
“說的對。”沈父拍了一下大腿,大力支持。
“好像是這麼個理兒。”沈母也被說服了。
沈霜琴可算鬆了一口氣,在外人麵前裝拜金炫富可以,可在父母麵前,她可一點不敢露,要讓他們知道自己這渾身上下穿戴著大幾十萬,這個年還過不過了?
隨著母親出門,趁母親不注意,朝遠處一角停放的車子瞪了一眼,沈霜琴才陪母親上了早就雇好的車子。
娘倆坐車離開,除了當女兒的,車上四個人,竟然誰也沒發覺,後麵有輛車子一直跟在後麵。
小鎮上的福來酒樓,因為過年的原因,生意異常火爆,要不是提前訂了位置,吳國棟和母親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兒子,說好了是來相親,咱們連個包間都不要,是不是太寒酸了一些?你可是大公司的領導,是不是太掉價了?”吳母趙麗珠對環境有點不滿。
“相什麼親?我就是給您麵子過來吃個飯。在大廳吃已經夠給她們臉了,還叫我怎麼樣?有錢也沒必要往那種人身上花吧。”吳國棟一臉不耐煩。
“你別這樣說,我聽說那姑娘長得可俊了,還在明海讀大學,可是百裏挑一的好姑娘。”趙麗珠想糾正兒子的觀點。
“得了吧,什麼百裏挑一?也就騙騙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麵的農村婦女。我在明海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就是萬裏挑一的,也一抓一大把。一個山溝裏的柴禾妞,再好看又能好看到哪裏去?”吳國棟是滿臉的不屑。
“哎呦,這個話可不好當人家麵說的。”吳母趕緊囑咐一句。
“放心好了,我又不……不傻。”吳國棟說著說著,眼睛就瞪直了,看著門口走進來的美女,眼睛再也挪不開了。
深山出鳳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