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環境和人帶來的危險,這幾座山連著塞外,時不時會有野狼突入,雖然獵場有專人守護,可狼襲擊人的事情,每年總有那麼一兩起,所以一進了山,大家都分外小心,畢竟這個時節,可是最易引來狼的。
當然也有輕鬆的,比如薑銘和葉名城,兩人帶著高靜,就像出來閑逛的,走的慢不說,還一點打獵的意思都沒有。
“真是沒想到,才一個月沒見,你連白長武的牆角都撬了,還真是夠凶殘的。我說你要展現能力,能不能多麵開花,總在這一方麵出類拔萃,可是太招人恨了。”對薑銘的所做所為,葉名城是褒貶不一。
“我和心瀾是戰友。”薑銘解釋一句。
是他的,他不推脫。不是他的,他也不認。事關女孩兒清白名聲,他怎麼都要澄清一下。
“你猜我信不信?”葉名城臉上寫滿“我不信”,誰又看不出來?
“真的。”薑銘沒多做解釋,隻是強調了一下。
葉名城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道,“你跟我說沒用,我要出去說你們啥事沒有,隻是純潔的革命友誼關係,估計除了坐實你們的關係,就沒其他作用了。”
“不用你辟謠,你不傳就好。”薑銘對他的要求一向不高。
“特意叮囑我,看來我在你心裏地位很不一樣嘛。”葉名城有點小得意。
薑銘瞥他一眼,“想多了。”
“否認也沒用,你的言行說明了一切……呦!”葉名城話說一半,突然轉頭看向一邊。
“怎麼了?”薑銘心有所感,也隨之看過去。
葉名城收回目光,微笑搖頭,“沒什麼大事。”說著低頭看高靜一眼,“看來討厭我的人還挺多。”
“我才沒有討厭你。”高靜出聲辯駁。
“嗬嗬!”葉名城笑笑,拉著她的手繼續向前走。
“你瘋了!”馬青檸壓低了聲音嗬斥。
“你急什麼?不就瞄了一下,又不會射出去。”王嶽晃晃手中的弩,惱她小題大做,“難道你也喜歡他,怕我傷了他?哼!”
“你……”馬青檸瞪他一眼,心中五味雜陳,“你們王家走到今天不易,我是怕你給家裏招禍。”
“我做事自有分寸,用不著你多操心。”王嶽說完,撇下她,大步向前走去。
馬青檸氣的直跺腳,可還是忍不住跟上去。
“白哥,我們要不要收拾他們一下?”郭鵬振放下望遠鏡問。
“他們開車倒是還行,可是進了山……不是我瞧不起他們,還不是我們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不趁機收拾他們一頓,我覺得過意不去。”鄒玉海也是同樣意思。
“欺負小魚小蝦沒意思。”白長武知道他們的心思,可他卻提不起興致來,“想收拾大的,今天又不是好機會。”
“你擔心那個薑銘?”曲靖容問。
白長武輕輕點頭,“他們兩個,隻要好好算計,在這山裏,想收拾哪個都不難。可他們兩個湊在一起,咱們就別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姓薑的有那麼厲害?”郭鵬振有點不信。
“單打獨鬥,要不拿出壓箱底的本事,我也未必能贏。”白長武給他一個參考標準。
“嘶!”郭鵬振倒吸一口涼氣,“真沒看出來,他竟然那麼厲害,難道是得了薑夜泠的真傳?”
白長武輕輕搖頭,“薑夜泠走的是至陰至柔的路子,他出招卻至剛至猛,完全不是一家出來的。”
“他既然如此厲害,以前怎麼都沒聽說過?就算趙允初再厲害,也不能把這樣一個人壓的不能出頭吧?”鄒玉海表示不能理解。
“他是一夜之間變厲害的。”白長武告訴他們原因。
“一夜之間?!”曲靖容等人悚然動容,難以置信。
“這才是他身上最引人注意的地方,不然葉名城又怎會死粘著他不放。”白長武看的很透。
“那我們更應該想辦法試試他了。”鄒玉海認為,對一個潛在的敵人,還是早點摸清根底的好。
“小打小鬧,試不出什麼,要是動靜太大,我們暫時還負擔不起,與其徒勞無功,還不如靜觀其變。”白長武有自己的想法,不同意他們著急的做些什麼。“過些日子,有人會幫我們試他的。”
“總覺得來山裏一趟,卻什麼都不做,有點說不過去。”雖然他說的在情在理,郭鵬振也不想白白錯過機會。
白長武向遠處望去,“那就讓他們的狩獵變得有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