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前兩天薛家的薛耀輝在家裏開派對,不知道怎麼就抽起瘋來,當著一眾小夥伴跳起了脫衣舞,跳完之後還和女朋友上演了一場激情真人秀,過程老火爆了,很多人看過現場直播之後,都說受教了。
薑銘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聽過之後隻是笑笑,沒做任何評論。
接下來的幾天,薑銘的生活變得很規律,跟沐小田一起上學放學,接受她為他特製的學習計劃,努力學習,一副上進的好學生模樣。
可惜即便陣前再怎麼努力,上陣之後他還是死的慘不忍睹,除了一些死記硬背的東西,他的考卷上留下了大片的空白。
隻是分數下來,卻大出他意料之外,各科成績居然都在及格線以上,連孫高峰都掛了一科需要重考,他卻有驚無險、穩穩當當的度過了——這算有錢好辦事的另一注解嗎?
如果各科老師聽到他的心聲,一定會罵他個狗血噴頭,因為他們是一毛錢也沒收到,隻是覺得這個富家大少根本不需要成績,又不想多看他那張寫滿富貴、讓人憎惡嫉妒的臉,才大筆一揮,放他過了。
成績下來,學校就放假了,歸心似箭的學生,提上行李,回家去了。
節前人多,薑銘不想溫青青擠火車,怕她給人家占便宜,所以早早訂好機票。放假之後,膩在一起溫存兩天,就連人帶東西送到了機場。
看著那四個大行李箱,溫青青一陣頭疼,“你是要累死我嗎?”
“反正東西可以托運,到了那邊伯父也會接你,不會累著你的。畢竟要過年了,我多少也該有些表示才對。”本著禮多人不怪的心思,薑銘買的東西是多了一些,可要討好嶽父嶽母,這些不都是應該的麼?
“發現你對我爸媽比對我都好,東西基本都是買給他們的。”溫青青嘟著小嘴,醋意盈溢。
“他們送我這麼好的禮物,我當然要好好回報。”薑銘拉著她的手道,“再說我把最好的禮物都給了你,你幹嘛還要和他們搶?”
“最好的禮物?哪兒呢?”溫青青表示自己沒看到。
薑銘趕緊低頭把臉湊到她眼前,讓她看清楚——這麼好的禮物怎麼可以視而不見?
溫青青伸指戳著他的額頭,把他推開,“沒見哪裏好,就一滯銷產品,我好吃虧。”
薑銘張嘴要咬她手指,她咯咯一笑快速縮手,等薑銘的大嘴合上,她又伸手扭他鼻子一下,並在他生氣前把小狸抱在懷裏,“小狸要乖乖的,姐姐放假回來再陪你玩。”
小狸在她懷裏拱了兩下,撒嬌示好,要不是看它是母的,薑銘能把它摔地上——老在他的地盤上示威!
把溫青青送進登機口,他還不忘叮囑一聲,“記得提前回來。”
“就不!”溫青青丟給他一句,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送走溫青青的第三天,薑銘又去火車站送沈霜琴,倒不是他舍得她給人占便宜,實在是她家周邊幾個城市既沒有機場,也不通高鐵,他想請家裏的司機送,她還死活不同意。
買的東西也沒給溫青青多,隻裝滿一個大行李箱,就這樣還把沈霜琴氣夠嗆,因為她到了那邊,還要坐兩個小時汽車,走半小時山路,拎這麼一個大箱子,簡直不要太坑人。
除了這一箱子禮物,薑銘還給她一張附屬卡,讓她到了那邊,再看著買些東西。
知道他的脾氣,沈霜琴沒有拒絕,收下東西,和他擁在一起,說了一會兒情話,等火車到了,還有些依依難舍。
平時即便不見麵,但知道人就在不遠處,薑銘心裏還沒有什麼感覺,可在幾天內,把人接連送走,相隔遙遙,他心裏有種別樣情緒在滋生漫延……
有了不舍,就有了根!
薑銘最後送走的一個人是聞心瀾,她賴到離除夕還有兩天的時候才乘機返京,美其名曰躲清靜。
沐小田是不回家過年的,所以薑銘還不算太孤單,隻是年節將至,各種宴會、活動紛至遝來,有時候一天甚至要趕兩三場,讓他忙的根本沒機會想別的。
年末歲尾,除夕如期而至,看著鏡子中一身唐裝的自己,薑銘覺得熟悉又陌生。
單以外形而論,再也找不到邊寧的半點痕跡。
這是他在這個時代過得第一個除夕,往年都是和爺爺一起守歲,而且隻有在除夕夜,他才能卸下甲衣,輕鬆的呆上一會兒,過了子夜,就要重新披上。
如今那些都隔的太遠了……
“小銘,磨蹭什麼呢,快點下來,別讓爺爺等久了。”聽到母親的招呼,薑銘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揮揮手,“來了。”
說完,轉身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