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朕來看你了,還不速速接駕。”站在明媚的陽光下,周羽裳抱臂而立,笑意殷殷的看著眼前的帳篷。
隻是等了好一會兒,沒有人接她玉架也就罷了,居然連一點回應都沒有,“巫婆蘇,姐姐來看你了,趕緊出來招呼。”
喊完之後還是沒有動靜,周羽裳眉頭一皺,有些擔心起來,急走兩步拉開帳篷,低頭鑽了進去。
帳裏的情形超出了她的想象,熟悉的人倒是在,披頭散發,以一個極其不雅的姿勢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床單被褥亂做一團,好像被狠狠蹂躪過似得,不整到了極點,上麵還布滿不可名狀的痕跡。
床上亂一些也就罷了,反正正在大睡的那個女人,睡覺一向不老實,比這更糟的睡姿周羽裳都見過,可四周的東西又是怎麼回事?東倒西歪雜亂不堪,一副被賊光顧過的樣子——她不會遇到什麼事了吧!
一個漂亮女人,獨自住在這種荒僻的地方,一點保護措施都沒有,出點什麼事都不意外。
周羽裳蹲下身子,去撓她的腳心,“懶蟲,別睡了,快起來。”
嫩白的腳丫一下縮回,蘇彧蜷縮一下身子,發出夢囈一般的聲音,“別鬧,讓我再睡會兒。”
啪!
周羽裳扭身坐到床上,掄掌在她翹臀上狠狠拍了一下,“睡什麼睡,起來給我解釋一下這些都怎麼回事。”
蘇彧挪了一下身子,抱緊枕頭,還是一副不要起床的架勢,“有什麼好解釋的,看一眼不就什麼都明白了。”
“我倒是能看出發生了什麼。”就這情形,即便周羽裳沒有親身經曆過,可已她的心智閱曆,若還看不出發生什麼了事,真的可以買塊豆腐撞死了,“可你總得告訴我,你是讓流氓禍禍了,還是善心大發,慰身流浪漢了。”
“啊呸,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知道難以安睡,蘇彧怨氣衝天的坐了起來,把散亂的頭發攏到腦後,拉了兩個枕頭墊在身後,側身靠在上麵,伸展長腿,看向好友,“我就不能找到真愛,共效於飛嗎?”
“怎麼‘真愛’倆字兒從你嘴裏吐出來,我就覺得那麼荒誕好笑呢。”周羽裳顯然是不太認可這個說法的。
“去你的,我也是女人,怎麼就不能追求真愛了。”蘇彧鬱悶的回了一句。
“你不是說要把你的一生都獻給天機算數,找男人談戀愛是瞎耽誤工夫嗎?怎麼現在跟換了一個人似得,張口閉口就真愛了?”周羽裳實在是驚奇於她突然間的變化。
“因為天機命數告訴我,我命裏那個冤家到了,不想愛也得愛,不然就等著被玩死吧。”蘇彧一副被逼無奈,隻得認命的委屈相。
“就害你黴事不斷的那個?”周羽裳一臉笑意的問,尤其是想起她那副慘模樣,笑的就更加厲害了。
蘇彧輕歎一聲,“除了他還能有誰?我這輩子算折他手裏了,掙不脫逃不掉。”
“也就你信什麼命中注定,天命難違,換了是我,早就把那男人裝麻袋沉江了,就不信他還能爬上來找我。”周羽裳對不喜歡的男人,一向狠絕。
“姐姐霸氣,小妹佩服。”蘇彧裝模作樣的拱手作揖,“可我和你不能比,你也不是沒見過,我別說害他了,就是想害他都不行!”
還裝麻袋沉江呢,蘇彧認為自己別說那麼幹了,就是那麼想一下,老天也能一個大雷劈她頭上,給她轟成渣渣。
“總覺得你說的太邪性。”周羽裳是不太信這些東西的。
“不是我說的邪性,是他本來就很邪性。”蘇彧想到薑銘的來曆,就覺得心驚,畢竟在書裏看過是一回事,現實中遇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你知道昨晚都發生了什麼嗎?”
周羽裳指指床上的斑斑水跡,“很明顯,你讓人吃幹抹淨了。”
“……”沒問你這些!蘇彧鬱悶地道,“我是問你發生這些之前。”
“那我怎麼知道?你又沒說,我也不會算!”周羽裳懟了她一句。
蘇彧拍拍額頭,決定不與她計較,“昨晚我打車回來,走到半路,他開車從旁邊經過,然後……我坐的車子就起火了。”
“……”要不要這麼邪?你們在演繹死神來了麼?周羽裳聽的咋舌不已。
“他從起火的車上把我救下來,然後送我回來,我不過發發牢騷說他兩句,腿就開始抽筋,左腿好了右腿跟上……你說都這樣了,我就算為了小命著想,是不是也該把他拿下了?”蘇彧說起昨晚的心路曆程,那真是一把心酸一把淚,無可奈何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