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銘無奈的靠壁而站,隨之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以後還要不要坐電梯?
看他一臉鬱悶,慕容蘭心安慰一句,“這部電梯有很好的通風換氣係統,即便斷電,也能不間斷的工作二十四個小時,你不會被悶死的。”
現在電力未斷,更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會渴會餓。”既然她開口說話,薑銘便接上兩句。
“應該不會那麼久。”慕容蘭心隻能如此說,她可變不出食物和水。
薑銘看看頭頂,又看看電梯門,問她,“能強行破拆出去嗎?”
他這次可是背著背包呢!
“我們現在在五十一樓和五十二口中間,就算你把門撬開,想出去也沒那麼容易。”說到這裏,慕容蘭心看他一眼,“你今日是來領罰的,就耐心等一下吧。”
薑銘想想也是,如果真是故障,他破拆出去倒也沒事,若是人為,他這樣做就有點不識好人心了。
“還是第一次見你穿這種衣服。”不想糾結電梯的問題,薑銘便轉移了視線。
慕容蘭心今天穿的很正式,淺灰色的小圓領西服,同色的長褲,還罕見的穿了一雙白色綴花高跟鞋,一副職場白領的打扮。
“本來要陪父親去下麵公司巡查,自然要穿的像那麼回事。”慕容蘭心解釋一句,又問他,“你是想遂他們心意,打算和我討論穿衣打扮、形體美醜這些問題嗎?”
很多時候,兩個人關係的拉近,都是在閑聊中,不知不覺的達成,慕容蘭心似乎想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
薑銘尷尬的笑笑,便緘口不言,何必要做惹人討厭的事情?
聊到這裏,兩人甚有默契的不再交談,並直視前方,不再看彼此一眼。
就這樣靜靜等了十多分鍾,電梯開始正常運轉,把他們安全的送到了六十樓。
慕容蘭心帶著薑銘敲開了爺爺辦公室的門,進去後發現爺爺坐在會客區的沙發上閉目養神,似乎已經等了他們許久。
兩人走過去站好,慕容秋山才睜開眼睛,“你來啦。”
薑銘忙道,“慕容爺爺好。”
“坐吧。”慕容秋山向對麵沙發看了一眼,然後看向孫女,“好久沒喝到你泡的茶了。”
慕容蘭心看了早已備好的茶具一眼,“知道了,蘭心這便去淨手。”
說完,她轉身去了休息室,那裏自有洗手的地方。
“蘭心精通茶道,所泡茶水讓人飲而忘俗,一會兒你可以多品兩杯。”慕容秋山表現的很是大方。
“慕容爺爺,我為人粗鄙的很,不懂茶,不飲茶,再好的茶水在我喝來,也沒多大區別,所以還是少糟蹋兩杯的好。”薑銘婉轉的推辭。
兩個品味不同的人,還是不要往一起湊的好。
“好不好喝,願不願喝,等喝過了再說,好吧?”慕容秋山並未生氣,而是和顏悅色的打起了商量。
薑銘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便不作答,還生硬的把話題扯轉了,“慕容爺爺,昨晚我行事魯莽,攪了您的壽宴,請您責罰。”
“年輕人嘛,做事難免浮躁衝動不計後果,爺爺都一把年紀,又豈會和你計較?事情過去就算,以後不許提了。”慕容秋山表現的很是大度。
“您不計較,那是您海量汪涵,可作為晚生後輩,卻不能不認錯,不敢不受罰,不然敬畏之心漸失,豈不是會屢屢再犯?”薑銘的認錯態度卻很堅決,因為除了這個話題,他今日不想討論別的。
這時慕容蘭心從裏邊出來,瞄他一眼,便坐到他身側,收拾茶具,開始做泡茶前的準備。
慕容秋山隻當沒看到孫女兒,盯著薑銘,“是不是非要我這老頭子罰你一下,你才舒服?”
“既然犯錯,自該受罰。”薑銘對這點沒有任何疑義。
“是不是怎麼罰你,你都甘心情願?”慕容秋山加問一句。
薑銘目光堅定,語氣鏗鏘,“若是力所能及,自無不允。”
“不錯,是個有擔當的好孩子。”慕容秋山誇他一句,一指正洗杯的慕容蘭心,“我若罰你照顧她一生一世,你可做的到?”
慕容蘭心聞言,雖然早有準備,可手還是忍不住顫了一下。雖然很快穩住,可內心絕不似看上去的這般若無其事。
薑銘沒去看她,而是很肯定的回答,“做不到!”
“為何?”慕容秋山目光炯炯的問。
薑銘輕歎一聲,不無遺憾的道,“她想要的,我給不了。”
慕容秋山沒有生氣,而是看向孫女兒,“蘭心,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