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記憶終將模糊不見,可薑銘卻清楚,就算身邊的人全都忘了“薑銘”曾經存在過,可他卻忘不掉。
再生之恩,豈敢或忘!
就因為他牢牢記得自己不是“薑銘”,才會有些奇怪,邊寧的表現怎會成為洛霏霏心中的“薑銘”?
以前溫青青、沈霜琴等雖然也說過“薑銘”和別的大少不大一樣,可也隻是好了一點,最多隻是不用強不那麼下作而已,因為作為對比的參照物實在太濫,薑銘一直無感。
而前幾日曹靜玉所述,更是讓他對“薑銘”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知,他是不用強下藥,可他拿錢砸啊,而且玩起來一點不比高大鵬他們差,好像放的更開。
就這樣一個人,到了洛霏霏這兒,怎麼就大變樣了?是她眼睛有什麼問題,還是視角太獨特了?
薑銘不願把邊寧和“薑銘”等同而論,忍不住問,“你確定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是慧眼識珠,還是瞎了狗眼,真是不好說!
“我們從小就在一起玩,還能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嗎?小時候的你聰明機靈,敢做敢為,雖然有點調皮有點小壞,可男孩子不都是那樣嗎?”洛霏霏對“薑銘”的評價可不是一般的高。
薑銘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你沒說謊?他……我真的有那麼好?”
“我為什麼要撒謊?”洛霏霏反問,見他無法反對,就繼續說道,“反正初二之前,在你還沒有認識慕容蘭心的時候,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男孩子,不然我又怎麼可能喜歡你?”
“我們是同學?”薑銘問。
“我們一直在一個學校上學啊,從幼兒園一直到現在,隻是你比我大一歲,一直高我一個年級而已。”洛霏霏給了肯定的答案。
薑銘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是問慕容蘭心。”
“你!”洛霏霏氣惱不已,連踹他好幾腳,才氣呼呼地道,“她把你害那麼慘,你怎麼還是忘不了她!”
“你誤會了,我就想問問她是怎麼禍害我的。”薑銘是真沒想過慕容蘭心和“薑銘”認識那麼早,還一直有同窗之誼。
要知道兩千年前,他也是在軍中嶄露頭角之後,才認識的荀容,那時候他可滿二十歲了,怎麼幾千後,會提前那麼多?
“她出現在你麵前,就是對你最大的禍害。自從她轉學到你們班級,你不但忘了自己的宏圖遠誌,就連自我都一點點弄丟了,到了最後變成一個隻知道圍著她轉的跟屁蟲。被她拒絕之後,又自暴自棄的成了一個廢物紈絝,整天除了胡混瞎搞,就是做著她能回心轉意的春秋大夢。”洛霏霏怨念深深的說了一大通。
薑銘聽了,卻沒有怪慕容蘭心的意思,就像他不會怪荀容一樣,自己願意付出,又怪的誰來?
隻是自己多少還曾和荀容有過一段美好時光,不知道“薑銘”和慕容蘭心是不是也有那麼一段相處甚洽的日子。
不想糾纏這些事情不放,也不願洛霏霏氣惱過度,薑銘便有意的扯轉了話題,“我還有過宏圖遠誌?都有些什麼?”
“最好的是當一個艦隊指揮官,指揮一支強大的艦隊縱橫四大洋,雖然吹牛胡謅的成分更大一些,不過我還是信了。”洛霏霏說起這些,眼睛亮亮的,足見她是真的相信“薑銘”有此抱負。
薑銘也著實沒有想到,“薑銘”有過和他所差無幾的願望,當年的他,可是夢想能指揮一支強大的騎兵軍團,踏平天下!
第一次,他感覺自己的身和心,是那麼接近!
“那麼最壞的呢?”薑銘含笑問,既然有好的誌向,就肯定有不那麼好的。
洛霏霏白他一眼,“你曾經發下宏願,說要娶三十個老婆,這樣就能一個月輪一圈,永遠保持新鮮感。多少年過去,我依然清楚的記得,你說這些時候的無恥嘴臉。”
“呃!”薑銘有點懵,這個絕對不是她杜撰的,薑老爺子可是證實過得,“薑銘”當年的宏圖大誌,的確非一般人可比。“你我相識的也不晚,怎麼會變成小十三?”
見他還記得這些,洛霏霏麵露喜色,隻是嘴巴還是扁著的,“還不是你太過迷信,說遇到我就倒黴,就給我按了這麼一個排位。”說到這裏,她磨磨小白牙,破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
在薑銘還在琢磨十三和迷信有什麼關係的時候,洛霏霏卻對他道,“當看到你調戲羽裳姑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回來了,你當時無知無畏的模樣,就和你上學時摸班主任屁股的時候一模一樣。”
“……”
這兩件事怎麼能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