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銘手裏的資料中,還真沒這個的介紹,便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錢貝兒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一個失憶的人,一個忘了自己的人,還有什麼忘不掉?所以就趕緊改口,“不知道那就對了,不然怎麼體現我的重要性?”
見他臉色不變,錢貝兒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所謂四大公子,其實是大家私底下的叫法,不會拿到台麵上來講。說穿了,就是一幫無聊的人,根據他們的家世能力,評選出來的,算是你們公子圈,最有代表性的四個人。”
“都有誰?”薑銘知道趙允初肯定名列其中,所以很想知道有誰和他齊名。
錢貝兒板著手指道,“北邊是京城的狂公子葉名城,他為人囂張狂傲,行事百無禁忌,是個很張揚的人,所以得了個‘狂公子’的名號。”
“……”那塊狗皮膏藥是狂公子?和葉名城有過接觸的薑銘相當無語,真是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四公子的說法。
錢貝兒不知道他心裏想些什麼,繼續說著,“南邊是嶺南顧家的顧鴻飛,從小就聰穎過人,長大後更是智計無雙。有一步七計,當世諸葛之稱,所以被人尊為智公子。說起他,你應該很熟,畢竟是你母親的娘家人,你的表哥。”
薑銘手裏自然有這個表哥的資料,可是上麵卻沒提什麼“智公子”,隻說他心智出眾,聰穎過人。
“說完了南邊北邊,咱們再說說西邊。”錢貝兒繼續給他介紹,“你可知川蜀白家?他們三代從軍,出過六個將軍,可謂威名赫赫,在軍中的人脈更是無人可及!而以軍武傳家的白長武,極其好武,為人嗜殺好戰,人稱戰公子。”
這個人薑銘也曾接觸過,隻是未說幾句話,印象不是那麼深,雖然同出任務,卻不曾同行,所以無法評論。
聽到這裏,他的眼睛便不離錢貝兒,耳朵更是豎了起來,因為接下來要說的人,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最後便是儒雅清秀,溫潤如玉,天下第一俊的玉公子趙允初。”可惜錢貝兒說起他來,用詞最少。
“就這些?”薑銘顯然是不滿意的。
“這些還不夠嗎?”錢貝兒笑著問他,“四人中,唯趙允初以風雅氣度留名,鋒芒盡斂,還不夠說明問題嗎?要知道,其他三人,論家世哪個不勝他百倍,可他一個家世不顯的商人之子,就憑自己的本事和他們齊名,還不能說明他的能力嗎?”
的確是夠了!
薑銘輕歎一聲,慕容蘭心何等心智,亦能傾心於他,真的不需要更多佐證了。
“你知道我哥是怎麼說的嗎?論智計智公子不及玉公子,論武力,單打獨鬥,戰公子未必能勝他。除了葉名城猜度不透,四公子單以能力,差不多是以他為首。”錢貝兒以對比的方式,將趙允初的厲害之處,表述的淋漓盡致。
“你哥呢?能品評天下公子,應該也不是無名之輩吧。”薑銘現在才想知道那個看似流氓的家夥,到底隱藏了什麼。
“他?就一個雜貨鋪的掌櫃的,真的籍籍無名。”錢貝兒卻沒吹捧哥哥的意思。
“我不信。”薑銘不相信有這番看法的人,會是名聲不顯的人。
“不信?那你可以去問問身邊的人,錢西暮是誰,看看他們認不認識。”錢貝兒一點都不擔心。
“我要問誰是二號雜貨鋪的掌櫃呢?”薑銘也不是不知變通的。
錢貝兒淺淺一笑,“他們會告訴你——暗公子拂花!”
“暗公子?”薑銘一笑,“原來是有五大公子的。”
“不,這個暗公子是他自封的,除了做過壞事的,沒幾個人知道。我哥說了,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活在陽光下,是因為他守護了黑暗。”錢貝兒終於誇了哥哥一句。
“二號雜貨鋪到底做什麼買賣?”薑銘不覺得錢西暮是在自吹自擂。
“收天下可收之物,賣天下有價之貨。”二號雜貨鋪的口號說出來,錢貝兒都肅然了。
“這個世界還真有趣。”薑銘聽了這麼多,一下覺得,他離這個時代還有很遠。或者說,一個眼裏隻有保家衛國的將軍,離世界真的很遠。
“這個世界很有趣?什麼意思?”錢貝兒狐疑的問,哪有人這麼說的。
“難道不是很有趣?”薑銘自知失言,自然隻能將錯就錯。
錢貝兒看著他的眼睛,“我覺得你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