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我照我照照!”隨著葉名城猥瑣的大叫,幾道強光打在鬼哭藤的須莖上,然而這些須莖依舊在池水中搖曳生姿,不見有任何變化。
“你不是說這玩意兒怕光嗎?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葉名城照了半天,沒有任何效果,有點沉不住氣了。
易觀離扶額,根本不去看他,其他幾位專家,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沒有一個想理他的。
“咳咳,少爺,不是什麼光都能跟陽光比的。”身為護衛,昆伯不得不提醒他一聲。
“對了!手電照不出紫外線!”葉名城一拍大腿,如夢初醒,“快找找看,有沒有類似裝備。”
“葉少,陽光獨具的不隻是紫外線,至於鬼哭藤到底怕什麼,我也不清楚。”為了避免讓他再出洋相,易觀離隻好攔了一下。
“那該怎麼辦?這山洞可是打不穿的,想引陽光下來,根本不可能。”葉名城向上指指,一語道破、破山引光是不可能的,可見這孩子還沒傻到家。
保守估計,他們離山頂也有上千米,真要打個洞出來,就是派專業的開山隊,沒個一年半載都別想。有那功夫,做這浩瀚的工程,還不如直接讓人把這古墓直接平了呢。
“石象背後那條窄道可不可以利用一下?車子還能不能動?開過去試一下。”周七斤指著巨象道。
一共十六頭巨大石象,分站於水池拱橋兩側,一邊八頭,每頭之間大約七八米左右。而石象後麵,有條一米左右的窄道。
保鏢試著操控一下車子,發現居然還能動,也不等葉名城下令,就趕緊把車子開了過去,現在可不敢耽擱一分,因為車子腐蝕的越來越厲害了,再不抓緊時間,沒準兒一會兒就趴窩了。
車子快速的繞到石象身後,剛開出沒多遠,石象居然開始向後噴尿,那條石道也突然裂開,車子直接掉了下去,再加上石象那腐蝕性的“尿液”,這下是徹底的報廢了。
這一幕令大家目瞪口呆,倒不是因為此路不通被嚇著了,而是覺得這種機關的設計,簡直太——人性化了!
“還能這麼玩?”葉名城張大了嘴巴。
“這位琝成王還真能搞。”盜墓多年的顧掌碑也相當無語。
“無聊的惡趣味。”周七斤不屑一顧。
“我們現在怎麼過去?”易觀離卻有些發愁。
他們所帶的裝備中,並沒有耐腐蝕特別強的,即便有,能不能擋住鬼哭藤腐液也很難說,而最難對付的還不是這些腐液,而是鬼哭藤強力的絞殺——那可是連大象都能勒斃的!
別看那些須莖軟柔無力,其實刀劍難傷,水火不侵!
“走上麵是否可行?”一直默不作聲的薑銘開口問。
“可是我們沒長翅膀。”葉名城倒是不反對他的想法,而是把實際困難告訴他,上百米的距離,他們要怎麼飛躍?
看看七八米高的石頂,薑銘自問憑著孤鸞的鋒利,再加一些技巧,他是一定能攀到對麵,可其他人呢?
這種方法可行不可行都好,卻隻適合他,沒有可複製性。
除了這種方法,還有什麼可行的方法嗎?
“鬼哭藤還有什麼弱點?”薑銘對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了解的不多,隻能去問易觀離。
“我對鬼哭藤了解的也不多,畢竟這是近乎絕跡的物種。不過我想除了陽光,它應該也怕高溫高熱,可你也看到了,它整株盤在水中,想給它弄一個高溫高熱的環境根本不可能。”易觀離對鬼哭藤也沒有脾氣,雖然對付它的方法不算複雜,可在這古墓中,卻一樣都實現不了。
若那麼輕易就能將其鏟除,琝成王也就不會用它來守墓,並特意造這麼奇葩的石象了。
麵對這棵攔路藤,大家難道會被困在這裏不成?
“要不我們等它睡著了,再偷偷溜過去?反正它是吃肉的,應該會累會困的吧?”葉名城開始異想天開,不過沒人搭理他。
有時候看似簡單的機關,才是最難破解的,就算大家都知道破法又如何,誰又能把山破開,把光引下來?
“薑銘,你能從上麵過去嗎?”昆伯突然出聲發問。
“我可以試試。”薑銘也不敢保證,畢竟鬼哭藤會不會出來阻撓,還是一個未知數。
“如果走上麵可行,而你又能過去,我們可以做一條滑索出來。”昆伯說了自己的想法。
他們帶的東西很齊備,在石壁頂上做條索道並不困難,前提是有人能過得去,在對麵做個吊架。
“那我試試。”薑銘提氣欲行。
“把這個帶上,到時候楔進對麵石頂上,我們再把繩子用拋物器丟過去,索道就能做成了。”昆伯把一個滑輪遞給薑銘。
滑輪裝在支架上,支架尾部是一個長長的尖錐,看來有些特殊情況,早就在他們的意料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