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血爪?”薑銘自語一句,卻對這種功夫毫無印象。
看來千載過去,武道功法也是變化無端,不知道有多少功法失傳,又有多少被新創出來。
此時漢子的手已經呈赤紅色,帶著些許腥臭氣息,向薑銘抓去。
薑銘想看看這“凝血爪”的奧妙,又躲他幾招,隻仗身法輕盈閃躲,不曾還過一招半式。
隻因對方一出手,他就知兩人功力差的太遠,他若出手,對方怕是一招都接不下,那他還怎麼去窺看“凝血爪”有何精妙之處?
隻是幾招一過,他便大失所望,這功夫名字叫的凶殘,但用起來卻有些名不副實,不知是這漢子沒練到家,還是這功夫本來就不強。除了出招還算陰狠刁鑽之外,就再無可取之處。
尤令薑銘感覺詫異的是,從漢子的行功運勁方式來看,這功夫不像邪功,貌似也不需要吸血,可這漢子怎麼吸上血了?
難道他把功夫練差了?
“薑家廢物,難道你就隻會躲嗎?”漢子數擊不中,有些心浮氣躁,不禁大聲挑釁。
嗤的一聲輕響,卻是薑銘疾閃而過,那漢子收不住手,將一方小石桌抓出五個洞來。
七八公分厚的大理石桌麵,給他一下抓出五個洞來,卻不能讓他有半分歡喜,畢竟那個被他口口聲聲叫做廢物的人,至今還好好的,毫發未損。
這是恥辱!
羞惱之下,猛力抬掌,那石頭桌麵瞬間四分五裂,而他挾這股氣勢,直奔薑銘而去。
薑銘卻看的搖頭,與人對戰交手時,穩不住心境,控不住力道,成就終究有限。
和這種人交手,無趣,而那平淡無奇的“凝血爪”,也看的夠了,所以薑銘出劍!
橫劍揮出,以劍麵拍開來攻的爪子,反手一撩,劍尖已抵在那漢子的咽喉。
這種程度的對手……
一劍足以!
漢子大愕,驚詫的看著那森寒的劍尖,稍稍失神,便展動身形向後急退。
任他如何躲避,劍尖都如影隨形的抵在他的咽喉,直到他閃躲到一個角落裏,避無可避,才頹然放棄了抵抗,“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怎麼都想不通,他怎麼會敗給一個大家眼中的廢物。
難道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就為了隱藏實力?
可如今社會,誰還以習武為上?除了戰公子白長武,沒聽說哪家大少以武力見長,薑家是要做什麼?
一瞬間他腦中閃過無數念頭,偏偏理不出半點頭緒,似乎任何猜測都找不到緣由。
薑銘看著他驚訝莫名的模樣,很平淡的告訴他,“是你太弱了。”
你太弱,我太強,勝你又何須理由?
那漢子似乎被打擊到了,默然不語。
事實勝於雄辯,他真的無話可說。
薑銘卻問他一句,“你練的功夫真的需要吸血?”
漢子雖然不知他為何關心這些,但也據實相告,“本來是不用的,借這火室還有‘靜心石’勤修苦練就是。可前些日子與人動手傷了根本,沒等恢複就急於求成,搞得一傷再傷,不然你豈能輕易贏我?”
他心中仍有不服,不過薑銘卻不在意,“原來你們叫‘玄陰石’為‘靜心石’,倒也算貼切。不過我看你這傷,喝幾劑‘五靈泄火湯’就好,為何要吸血?”
“‘五靈泄火湯’是什麼鬼東西?從來沒聽過。”那漢子搖頭表示不知,“管他喝什麼,管用就行,再說了,這是人家特意為我求來的方子,如此心意,怎能辜負。”
“呸!這是什麼狗屁道理,為了一個見鬼的藥方,你就吸血殺人!”高潔在一旁聽的火冒三丈,忍不住插嘴。
這混蛋拿人命當什麼?可肆意宰殺的雞鴨牛羊嗎?
還有沒有點人性可言!
“切,用你管我!喝血管用就行!隻是可惜了,像你這麼漂亮的女警,我是玩不上了……你的血一定更鮮美。”說到這裏,他伸出舌頭舔舔嘴唇,一副回味的模樣,然後笑著看向薑銘,“薑大少,以前我總看不起你,覺得你無非就是投對了胎,有好爹好媽好出身而已……不過現在我不這麼想了,有錢就有資源,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廢物出來。”
漢子說完,四下看了一眼,最後一指高潔,“這女警在床上一定夠勁兒,替我多玩兒幾次……嘿嘿!”
他淫淫一笑,嘴角沁出血絲,看著怒衝過來的高潔,仰倒在地。
他,不願死於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