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骨子裏還是邊寧,可怒而拔劍,血濺五步的邊寧。
可這個時代,顯然不需要這樣的人。
殺人是犯法的,打人也是,不管你是對是錯,哪怕別人睡了你老婆,你都不能殺了他……
他不喜歡,卻又無可奈何,兩千年……
他回不去了!
見他似乎更沉默,聞心瀾捏捏他的手,吐吐舌頭,扮個鬼臉,“我都不氣了,你就不要多想了……笑一個唄?”
她可是難得做這女兒態的,這混蛋多少應該給點麵子吧?
“真難看!”薑銘評價一句,轉過身去。
別的女孩兒這樣做也就罷了,她做出來……,怎麼看怎麼別扭。
這時代也不是一無所是,至少女孩子都有趣可愛。
有的還很特別……
聞心瀾瞪著他,衝他後背揮舞了一下拳頭,要不是夠不著,一定狠狠揍他一頓。
這種人,就不該同情!
“您的行李。”女安檢員推著三個行李箱過來,看了薑銘一眼,下意識的鬆開手,退後一步。
看來她是給薑銘嚇得狠了,有些動作都成下意識的了。
薑銘也不理她,直接打開行李來看,看到裏麵的東西擺放的整整齊齊,他的心情才算好了些。
抬頭看了那女安檢員一眼,他開始點查物品,隻要九片青銅不失,其他的都無所謂。
他之所以檢查,是怕多出些東西來,無論是栽贓陷害,還是偵視偵聽,都讓人受不了。
跟聞心瀾這麼久,他別的沒學會,以最大惡意揣測別人,他倒是學了個七八成,看什麼都像有陷阱陰謀。
當然了,聞心瀾管這個叫小心謹慎。
“蠢貨!”一個中年男人,把一個煙灰缸向弗伽高投去。
弗伽高稍稍偏了一下腦袋,把煙灰缸讓過去,也不敢說什麼,就站那裏看中年男人發火。
“都和艦隊說好了,到時候在海上動手,為什麼你要節外生枝?軍艦已經在運動,他們要不上船怎麼辦?你能不能少幹點蠢事?”
中年人的火氣越燒越旺,他就不明白了,他怎麼會有這樣一個蠢下屬,難道戲弄軍方很好玩?
“我隻是怕他們帶走一些機密……”
“滾!”
弗伽高話沒說完,就被中年人打斷了,毫不猶豫的趕人。
“路上已經檢查多少次了?要真有東西還能留到現在?你做事能不能動動腦子?……還不快滾!”
弗伽高生生被他罵了出去,就算心裏再不滿,也隻能在心裏還他兩句而已,直接頂回去他是不敢的。
中年人把弗伽高罵走,又抓起了桌上的電話,“喂,把摩森叫過來……”
他現在隻是想讓那兩人趕緊上船,然後在恰當的地點,合適的時間,讓他們從世間消失。
總之,他們要消失的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來……
其實他也不確定他們進沒進過實驗室,如果有足夠的證據,他也不用這麼費勁了,直接抓了就是。
但他能肯定,即便他們進過實驗室,也沒帶任何東西出來。
因為實驗室是自毀的,就算他們能找到自毀裝置,也打不開的,隻有少數人才能做到這一點。
他要這兩人消失,無非是出於謹慎而已,要一起消失的也不隻他們兩個。
還有別國的幾個釘子,總之在那段時間內,離開了他們視線的可疑人員都要死。
為什麼弗伽高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在一對將死之人身上,折騰那麼多事做什麼?
蠢貨!
“李桑,我是山城一夫,這艘船的船長,對您剛剛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表示深深的歉意。”船長說完,彎腰九十度,深深一躬,他身後的人也都跟著。
謙恭無比,姿態做的很足!
“你來還我船票錢?”對薑銘來說,既然不坐船了,錢你總得退吧?
那數目可不少,夠聞心瀾揮霍好幾天了。
唯一讓薑銘覺得奇怪的是,這些島國人,好多人都會漢語。
“請原諒我的過失!”船長躬身低頭,竟是賴著不起來了。
他現在恨死那些不會做事的混蛋了,檢查不出特別的東西,直接放行就是了,為什麼還要做那些多餘的事情?
關鍵你們還讓那麼多人看見!
一會兒功夫,投訴十多個,退船票的也有好幾個……
會坐這種豪華遊輪的可沒一個窮人,你們這是想把船搞臭掉?
這些倒也罷了,國內也傳來消息,因為這件事情,一個上百億的項目終止了談判,米國也跟著來施壓……
總之他抬也要把這兩人抬上船,不然他也算活到頭了。
隻是這年輕男人,一看就是個年輕氣盛,不好說話的,要怎麼把他哄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