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文鄒鄒的說話,又擺出這麼一副造型,給慕容劍心看的一愣,這人不是給什麼千年老鬼上身了吧,怎麼突然就返古了?
她自然不知道風水相師首重尊師重道,很多時候都遵循古禮。而古人又有“一言師”之說,就是別人一句話讓你領悟到什麼東西,或者教會了你什麼東西,那他也算的上你的老師。
現在慕容劍心要說的對高學名來說,和傳藝授業並無區別,他也就把平時在師傅跟前的姿態習慣性的做了出來。
“其實也沒什麼了,就是仔細觀察石壁上的紋路就行,它們經常會組成一些奇怪的形狀,我就是跟著這些紋路一路走過來的。”
慕容劍心見人家那麼誠懇,一下子就多說了一些。
“紋路?”高學名走的石壁上,看著那平平無奇的石縫,還用手摸了摸,“你就指這些?”
慕容劍心點點頭,“嗯,隻要仔細盯著看,它自己就會有變化。”
然而高學名仔細盯了半天,也沒發現任何變化,可他也能看出來,慕容劍心並沒有撒謊,也就是說,那種詭異的紋路,要麼是在特定的情況下才會出現,要麼就是隻有特殊的人才能看得到。
現在他隻希望是前一種,否則在出古墓前,他都別想對慕容劍心做些什麼。
如果真是要血祭,在無法確定能安全出去的情況下,他是不能冒險把慕容劍心怎麼樣的。
幸好,這裏還有一個女孩。
他很好的隱藏了自己的心思,和兩個女孩套了套近乎,吃了些東西,三人就朝古墓深處走去。
於此同時,薑銘又到了一間大石室。
整個石室的地上是縱橫九路的棋盤,棋盤上沒有一顆棋子,隻有無數的屍骸。
還有兩個女孩和一個大漢的屍體,像是剛死去沒多久,應該是才進來的那批盜墓賊。
他們死的很古怪,看上去都像是自殺的。因為戳穿他們胸膛和咽喉的利器,都握在他們自己手裏。他們死的不但安詳,還露出愉悅的笑容,就仿佛死在這棋盤上,是多麼值得高興的事情一樣。
沿著棋盤邊緣緩緩走過,在沒確定這棋盤有什麼古怪之前,薑銘不想上去送死。
能讓人如此滿足的自我了斷,這棋盤上的陣路,大概是幻陣一類的,可這縱橫九路的幻陣又有哪些呢?
一邊細細觀察,一邊仔細推衍,這套陣法他應該有見過,隻是布陣的人換了一種方式,遮掩了其本來麵目而已。
怎樣才能偵偽破妄,還原其本來麵目呢?
自從進了這大墓,他第一次被難住了,如果都分辨不出眼前布下的是什麼陣,他又怎麼能破?
要想破陣,必須推本朔源,知其來曆,究其根本,明其所依,方可破之。
退一萬步,就算識不得這陣,最少也得弄明白它是根據什麼布下的,才有可能去談破陣吧。
這一關,墓主人到底要考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