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躲避,而是迎了上去,一手握拳擊在大漢持刃的手腕上,一手豎掌斬向大漢的脖子。
手腕給狠狠擊中,那刺骨的疼痛教大漢差點丟掉手中的軍刺。
這時他眼中才有了一絲詫然,沒想到一個小小學生仔,居然有如此身手。
他覺得自己大意了,馬上側身閃退,險之又險的避開了薑銘的攻擊。
薑銘目光清冷,身隨拳走,雙拳不停進擊揮動。
那大漢一招失利,就變的極為被動,隻能拚命躲避,不停拿雙臂去抵擋薑銘的鐵拳。
嗒嗒嗒……
大漢連退十多步,根本就沒有反擊的機會,他心下一片駭然。
資料上明明說這少年隻是個紈絝子弟,可誰家的紈絝子弟能有如此身手?
媽的,那個混蛋給的資料,差的也太遠了。
一退再退,眼看就要撞上身後的鐵欄杆。
大漢虎吼一聲,拚著受傷也不再去擋薑銘的拳頭,而是把軍刺自下而上挑了出去。
薑銘一把攥住他握著軍刺的手腕,一腳狠狠踹在他的小腹上,人緊緊的追上,跟著就是一個膝撞,給大漢頂在鐵欄杆上。
“咣啷”一聲,大漢的背部甚至將鐵欄杆撞的凹進去一塊。
薑銘將大漢的空手抓住一扭,壓在了大漢的胸膛上。
而那隻握著軍刺的手也同樣給薑銘抓著翻轉,將軍刺的利刃緩緩壓向大漢的心口。
大漢此時才知道薑銘的實力應該遠勝於他,剛剛隻是陪他玩玩而已,想到這些不僅萬念俱灰。
當殺手這麼多年來,他最自傲的就是這身功夫,當這身功夫沒了絲毫用處的時候,他也就沒了半分依仗。
“你不是薑銘,他根本不可能有這身功夫。”
薑銘沒有理會他,隻是將軍刺抵在他的心口上,麵無表情的的問道,“是誰想要殺我?”
大漢咧嘴一笑,“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我是不可能出賣雇主的。”
薑銘手上使力,軍刺的棱刃如若無物的刺穿大漢的背心,插進他的肌膚寸許。
“是誰想要殺我?”
鮮血瞬間就將大漢的背心浸濕了一大塊,大漢低頭看看,臉上卻沒有半分懼色,幹上這一行,遲早有這麼一天,他早就看透了。
隻是,這一天來的早了些。
他看著薑銘,咧嘴道,“好重的殺氣,比我還濃,死在你手裏也不冤。嘿嘿,我都要死了,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是薑銘!”薑銘說完,手狠狠壓下。
“噗呲”一聲,三棱刃從大漢前心插入,從後背鑽出一個尖頭。
“你絕對不是……噗……”
大漢已經說不出什麼了,他心髒被刺穿,血很快灌滿了他的胸腔,從他嘴裏開始往外噴湧。
而被軍刺刺穿的地方,因為軍刺沒有拔出,血反而流的沒有那麼多。
薑銘放開他,人向後退了兩步。
就見大漢靠著鐵欄杆緩緩坐到在地上,一雙大眼死死盯著薑銘,似乎要看穿薑銘的靈魂,想知道殺了他的人是不是就真是那個資料上的紈絝子弟薑銘。
對於一個真正的漢子,薑銘給予了足夠的禮敬,下手幹淨利落。
他能做的,也僅此而已。
隻是那幾次三番要取他性命的人,他已打定主意不會放過。
本來不怎麼好的心情,現在已經糟透。
到底是誰,會對他這條命念念不忘癡心不改?
小巷又恢複了寧靜,薑銘已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