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銘進了風沁雅的房間,空氣中彌漫著她的氣息,讓他煩亂的心平和下來。
看的出來,她走的很匆忙,很多衣物都沒有帶,甚至連一向隨身的筆記本都留了下來。
坐在床的一角,嗅著熟悉的味道,薑銘心中的戾氣慢慢消散。一天之內,兩次打鬥,或多或少的影響了他的心情。唯一能安撫他的人,偏偏又不在。
他隻能用這種方法讓自己收斂殺氣,畢竟前世的他殺孽太多,他不想把負麵的東西帶到這個世界。
過了三四個小時,薑銘感覺自己戾氣散去大半,雖然還有些煩躁,他認為是因風沁雅不告而別造成的,應該能夠自我控製調節。
他如釋重負的鬆了的口氣,起身回房,此時的他,渾然忘了沈霜琴的存在。
回到自己房間,熟悉了環境的他,懶得開燈,直接脫光自己,徑直進了浴室,到了這個世界,他已經習慣每天衝澡。男人洗澡,若非有佳人相伴,所用的時間總是不會太長。
薑銘不習慣穿睡衣,按照現在的說法,他喜歡裸睡。或許因為前世總是衣不卸甲,所以重活後就不想有太多負擔。
他是真的想忘記過去那腥風血雨的生活,所以過去很多讓他感覺沉重的習慣,他都刻意改變著。
當他揭開被子,把自己順進去的那一刹那,就感覺到了不對。要是以前,他很容易就能迅速反應,然後閃開。可他刻意放鬆自己,沒了以前的警覺和反應,有些放鬆過頭了。
觸手一片柔膩溫潤,薑銘有些發懵。在他鑽進被窩的時候,才發覺裏麵躺了一個人,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潛伏暗殺,雖說反應大不及前,無法閃跳出去,可終究還是做了應對。
身子落到床上的瞬間,他就彎肘撐力,讓身子翻轉,將那人壓在身下,一手鎖喉,一手防禦,可……這手感大大不對,鎖喉的手驟然回縮,落在了一處高聳上。
“嗯!”一聲低低的輕吟在這黑暗靜寂的房間格外清晰,沈霜琴本來以為自己可以無動於衷,隻當是還這個男人人情,可他的大手落在自己胸上的那一刹那,她還是忍不住發出了這羞人的聲音。
這一聲輕吟,讓薑銘清醒過來,壓在身下的是一個女子,一個感覺不到寸縷的女子,她的聲音並不陌生,是沈霜琴,她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很想問一句,可是卻說不出話來。前世今生,與一個女子裸裎相對,他都是第一次,他沒經驗。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縮手起身,坐了起來,呼吸粗重,腦子一團漿糊,不知道怎麼處理現在的狀況。
在薑銘隻指出自己房間的時候,沈霜琴就做好了準備,他的暗示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讓自己睡在他的房間。
可他現在在幹嗎?自己都脫光洗幹淨等他玷汙了,他卻隻是摸了一下胸,就坐那兒大喘氣去了。難道他還想自己主動嗎?這個混蛋!
沈霜琴也坐了起來,光線太弱,兩人看不到對方,但能感覺兩人正對麵而坐。誰都沒有說話,隻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一種異樣的氣氛開始彌漫,兩人都覺得心跳開始加速,卻沒人想主動脫離這種境況。
如蘭似麝的淡淡香氣,不停鑽進鼻子,刺激腦部神經,讓薑銘怎麼都冷靜不下來。他感覺不能這麼下去,否則下麵不知會發生什麼。
他努力半天,終於擠出三個字,“沈霜琴?”
“明知故問。”沈霜琴嬌嗔一句,可那聲音柔細的幾不可聞。隻是一對一答,兩人又陷入了沉默。誰也不想開口說話,這個時候說什麼似乎都不對。
黑暗中,一男一女赤裸著身子,在床上相視而坐,雖然看不清對方,可是又感覺對方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