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薑家父子一說一搭,比唱的還好聽,可若就想這樣把事兒揭過去,未免太輕巧了,多少你們也該拿點兒誠意出來。
區區一個女子,換兩家平和,怎麼說都是你們賺了。若這點兒麵子都不肯給,周家雖比不過薑家,但下下絆子,扯扯後腿,也夠你們受的。
薑永年瞬間就明白了周慶泉的意思,以他們現如今的身份地位,所求者無非就是個麵子。
不管怎麼說,人家兒子的胳膊斷了。
薑家既占了便宜,適當表示一下是必須的。但就憑一個姿態幾句好話,對付一般人家還行,對周家,明顯分量不夠。
桌上就擺著沈霜琴的檔案資料,這個尋常家庭出來的女孩,即便再優秀,也進不了薑家的大門。
既然早晚都要拋棄,現在做個順水人情讓與周家,既圓了周家的麵子,薑家也沒什麼好可惜的。
一個普通女子與周家少爺的胳膊相比,孰輕孰重,一目了然,怎麼算薑家都不吃虧。
所以薑永年比較傾向於這種不損及兩家利益的解決方法,但現在他琢磨不透兒子的想法,所以目光不由落在兒子身上。
他自然希望兒子以大局為重,女人再美,也隻是個女人而已。
薑銘可以感覺到沈霜琴的緊張,她的手心滿是汗水,還在輕微顫動。
周慶泉說的好聽,照顧學習生活,可誰不知道,如果沈霜琴去了,就是一個玩物,一個供他斷臂兒子淫樂的玩物。
薑銘撇嘴,“周伯伯,您是想讓我女朋友去給周兄做使喚丫頭嗎?”
薑銘的態度很明確,這個女人他不會讓。
沈霜琴的小手不由緊緊握住了他的手,一雙美眸眨也不眨的看著這個曾經讓她無比討厭的男人。
周慶泉並沒有接薑銘的話,而是看向薑永年,“永年老弟,我隻是想找個適當的人照顧雲鵬,難道這點要求很過分?還有,我記得小銘應該和慕容家那丫頭是定了親的,怎麼又多出一個女朋友來?”
薑永年還沒開口,薑銘已經搶先道:“男人妻妾成群,不是應當應分的嗎?”
在他的印象裏,有權有勢的男人,都是妻妾成群的,雖然當初他心裏隻有一個女人,可他並不排斥納妾。
可這話出口,沈霜琴本來含情脈脈的目光,突然變的清冷,還狠狠的剜了某個花心大少一眼。
周慶泉也是目瞪口呆,像他們這種家世的男人,誰沒幾個外室?誰不曾逢場作戲?不過這些大家心知肚明就是,誰會掛在嘴上嚷嚷。
薑家這小子,還真是敢做敢說啊。
薑永年也是忍不住咳嗽,還以為兒子變了,沒想到在女人方麵,還是這麼執著。他想起以前兒子的願望是想娶30個老婆,那樣每個月的每一天,身邊躺的都是不同的女人。
“咳咳,”薑永年輕咳兩聲,掩飾尷尬,“臭小子,別亂說話。還妻妾成群,你以為你是舊社會的公子少爺啊,簡直是胡鬧。”
訓完兒子,他轉頭對周慶泉道:“犬子頑劣,教周兄見笑了。不過這位姑娘不是我薑家的人,周兄要請她照顧雲鵬,自然是要與她商量才是,我們不便插手。”
說完他意味深長的淡淡一笑,然後端起了茶杯。周慶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算滿意,起身道:“也好,改天我會和這位姑娘好好談談的。今天就不打擾了,告辭了,永年老弟。”
薑永年起身相送,一直送到門外,好一會兒才回來。
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問薑銘,“小銘,你可以做到嗎?”
薑銘斬釘截鐵的道,“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