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法拉利,若一道黑色閃電,炫目的讓人無法直視。
隻是駕車的薑銘有些鬱悶,在風老師的強烈要求下,他的車速隻能在100公裏以內徘徊。不過馬上就到市區了,他也就打消了加速的念頭。
遠遠聽到一陣馬達的轟鳴聲,一輛紅色的保時捷911若火焰一般掠過。
在超越法拉利後,它似乎減速了,車窗裏伸出一隻纖細白嫩的手掌,就見手掌緩緩收攏,隻餘大拇指。拳頭翻轉,大拇指直直的指向地麵。
等那隻玉掌收回,保時捷也隻留下一道紅色的殘影。
薑銘將一切看在眼裏,“風老師,那個手勢什麼意思?”
他的確不知道,本著好學的態度,隨口問了一句。
風沁雅笑眯眯的道,“那是誇讚的意思,對你不超速不飆車,遵守交通規則的禮敬。”
薑銘對這個老師還是比較信任的,所以也就當真記下了這個表示“誇讚”的手勢。隻是隻顧開車的他,沒有發現風老師眼角的黠笑。
薑銘想在外麵吃飯,試試這個世界的酒菜。
風老師從善如流的將他指引到了一個大排檔,想看看這個富家大少爺吃路邊攤的糗樣。
可惜風老師不知道的是,對於現在的薑銘來說,路邊攤和大酒樓,隻有名字上的差異,其他的沒什麼分別。
當法拉利停在大排檔外一塊空地的時候,驚爆了一地的眼球,這是哪位大少爺大小姐體驗生活來了?
一些自詡有幾分姿色的女人,更是挺胸收腰,期待一個王子與灰姑娘的邂逅。
隻是風老師一下車,所有有夢的女人,眼睜睜看著她們的夢,瞬間破碎。
經過換魂的薑銘,或許隻有九分帥氣。可是他下車的那一刻,這裏的女人,都覺得他十分帥氣,帥到掉渣那種。
所以許多人都說,車有時候也是男人的臉。
烤串,啤酒,讓薑銘吃的很愜意,讓等著看笑話的風老師很失望。
不過啤酒的味道,薑銘不是太喜歡,聊勝於無而已。
這兩樣食物,讓他的思緒回到了二千年前,回到了那廣袤無垠的草原,那鮮美的烤羊肉,那刺喉的烈酒,還有那班生死與共的兄弟。
想著想著,濕濕的水汽模糊了視線。
那班兄弟可好?今生可有再見之期?
“不介意搭個坐兒吧?”
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思緒,薑銘回過神來。
隻見一個一身皮衣皮裙的美女很不見外的坐到了他的對麵,雖說和他打了招呼,但明顯並不在意他的態度。
她已經在哪裏點菜了,根本就沒空理會別人。
薑銘四下看了看,果然已經沒有空桌了。或許是個男人都無法拒絕一個性感火辣美女的要求,所以薑銘很聰明的默認了現狀。
皮衣美女很年輕,也就二十歲左右,隻是打扮的過於成熟了些,衝淡了她青春的氣息,多了幾分魅惑,幾分性感。
她點完吃食,在等待的時候,也仔細打量一下對麵那對金童玉女,以她一向挑剔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認,他們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漂亮的女人,天生就是敵人。所以皮衣美女不開口,風沁雅也不會主動說話。她們都覺得對方足夠吸引人,但是卻沒人宣之於口。
皮衣美女的啤酒送了過來,她端著滿滿一大杯紮啤,笑著看向薑銘,“帥哥,來,我們喝一個。”
盛情難卻,薑銘微笑著陪她喝了一杯。一杯紮啤,一飲而盡,毫不拖泥帶水。
皮衣美女美眸亮了一下,也將一杯紮啤全數送進小肚子裏,然後將纖美的小手遞向薑銘,“認識一下,我是薛盼。”
薑銘有學過這個禮節,握了她小手一下,感受了一下它的柔膩順滑,就鬆開了,自我介紹道,“薑銘。”
薛盼想了想,問道,“那兩個字?”
薑銘蘸水在桌麵上將名字寫了出來,這是他最先學會的兩個字兒,萬幸不會寫錯。
薛盼看過之後,笑嘻嘻的道,“薑子牙的墓誌銘,嗯,我記下了。”
一旁的風沁雅感覺受了冷落,此時插了一嘴,“薑子牙的墓誌銘?那不就是封神榜。”
“是啊,是啊,那我以後就叫你封神榜了。”薛盼說著,掏出手機來,“封神榜,報下你的號碼。”
轉眼間,就多了一個綽號,薑銘無奈的捏捏鼻子,報出了自己的號碼。
不一會兒手機響了起來,薛盼的聲音也跟著響起,“記下了,那是我的號碼,以後喝酒叫你。”
薑銘取出手機,將薛盼的號碼保存,他的手機裏終於突破三人大關,一瞬間,他覺得這個世界,也不是那麼無趣了。
和一個秀色可餐的女人吃飯,你會覺得世界很美,和兩個秀色可餐的女人吃飯,你會覺得世界很吵。
薑銘很是奇怪,一向很淡然的風沁雅老師,怎麼會有那麼多話,一直和薛盼說個不停,從衣服鞋子說到眼影唇膏指甲油,從美容聊到時尚,兩個人仿佛多年老友,有說不完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