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軟玉溫香抱滿懷,加上這寧中正本不是什麼柳下惠,田姨娘也有意給他些甜頭籠絡著,就這麼一來二去、半推半就,二人便大汗淋漓地痛快了起來。
但畢竟顧忌著田姨娘肚裏的香火,男人如何能盡興?不過略解一解饞便罷,眼看著田姨娘睡下了,自己又趁夜摸進了雲蕊的屋裏。
卻說這雲蕊當初是田姨娘屋裏的大丫頭,生得秀美不說,為人也相當細心周到,向來伺候得田姨娘很舒心,也頗得寧中正的青眼。
寧府裏的規矩,丫鬟們滿了雙十便要放出去或者配人,雲蕊也本該在五年前便放出去,偏偏此時李夫人千挑萬選了給寧中正收房的丫鬟不小心失足跌進池子裏淹死了,也不知是哪一位的主意,竟拿她充了數。
這麼掐指一算,寧中正如今正當盛年,屋裏已有了四房美妾,實在羨煞旁人。
唯一美中不足,便是那命數之事果然得聽老天爺的,老天要叫寧家子息單薄,終究也不是多納幾個小老婆就能了了的事,一晃五年過去,雲蕊也是個毫無消息的。
偏有些個好事之人喜歡背地裏頭嚼舌根,說什麼雲蕊是田姨娘的人,田姨娘把她給了老爺,其實還是把老爺牢牢栓在自己身邊。
不說這話是真是假,但寧中正對田氏的寵愛,連帶著對雲蕊的偏愛,都叫其他人看在眼裏,各種滋味在心頭。
卻說小月華跟著她娘一行一路風塵仆仆晝夜趕路,也終於到了京畿附近的官道上。
秦氏因不曾想過會有回府的一日,是以為了不叫孩子傷心,從不曾對她說起過寧府的事情,如今這麼一來,卻又深悔不曾教過這孩子辨人心識眼色,隻怕入了府便要吃虧的。
因而卯足了勁兒抓緊了路上這十天半個月的功夫,拚命給女兒灌輸教育,奈何月華兒縱是再機靈伶俐,到底不過是個連生人都不曾見過幾個的小小村童,大字不識些許,三字經都說不完頭三句,又如何能真正明白她講的那些個人情世故各種道理,不過稀裏糊塗地跟著大人,秦氏說一句,她便附和一句。
“娘,月兒知道了,萬事都聽老太太和夫人的,她們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乖,正是這麼著。還有家裏的幾位姐妹,你大姐姐已經嫁人了,就數二姐姐年長,她小時候便是個最最斯文親切的,如今想必越發不錯,你多跟著她學學總不會錯。姐妹之間要萬事客氣,若她們欺負你,你也能忍則忍,不可與人打鬧口角,尤其是要讓著你七妹妹,可記住了?”
秦氏慈愛地摸了摸女兒烏黑的秀發,寧月華乖巧地答應了,跟著又不解地偏過頭來,“為什麼尤其要讓著七妹妹?”
“因為,因為……”
秦氏為難地咬了咬嘴唇,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對女兒說實話,便從當初她們母女為什麼會被從京裏遣走說起,自然還是略去了寧中正要親手掐死她的那一段,不過含糊混過,隻著重強調了這位大家長對田氏極其女兒的偏愛,千叮嚀萬囑咐,要女兒見著她們便繞道而行,千萬不要去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