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輕 屏風靜 冷清
北風行 古道遺 孤亭
今生繁華杳然空井
紅塵愛恨無根浮萍
風化虛名我歸隱
逐夢令 浮生半醒
誰薄命 歎傾城盛名
我微醺 麵北思君
等天明 憔悴入 銅鏡
檀香引 窗花透 窗欞
暗夜臨 剪紙憶 剪影
我參透 斑白了 發鬢
故事嶙峋 心不平 曰命
娥眉顰 愁為鄰緣盡
我子夜 淚滿襟 不信
伊人重情秋色入林
奈何姻緣如葉飄零
而我倉皇前世尋
逐夢令 浮生半醒
誰聆聽 我心事入琴
弦外音 撥亂曾經
絲竹輕 卻重重 傷心
隨著我唱著這曲子,十四爺手中挽著一個個劍花,他雪白的中衣隨著身體跳躍、轉身、舞動,帶著幾分飄逸幾分風流在月下隱隱反著幾分月光。卻不覺薄涼,反而覺得他手中的劍都柔和了幾分似的。但是在戰場上真正拚殺過的十四爺手中的劍,怎麼可能是完全柔和的呢?
他一招一式,雖已經收斂了氣勢,但還是看得出那隱隱的殺氣和淩厲。
一曲唱罷,他手中的劍也收了回來,額頭上沁出汗來,就這麼把劍扔在一旁坐在石凳上,笑著對我說:“怎麼樣?看過癮了嗎?”
我笑著點點頭,看著他抓起酒壺對著嘴就倒下去,忍不住嗔怪:“剛舞了劍,怎麼就這樣喝酒。自己的身體也能這麼作踐嗎?”
他低頭一抹嘴,笑得燦爛:“沒事兒!原來在軍營,常常這樣。”
我看著他額頭上的汗珠順著額頭的曲線滑下,懸在高聳的眉骨處,就要墜落。趕緊掏出懷中的帕子,伸過手輕輕幫他把額頭的汗都擦去:“汗都要流到眼睛裏了,你也不知道擦擦。”
“嘿嘿!這不是你幫我擦了嗎!”
我無奈地搖頭:“你什麼時候開始學的這樣賴皮?”
十四爺故作深沉,想了想說:“哎呀,這事兒說起來,要說到十幾年前啊,那年,我隨皇阿瑪去草原,皇阿瑪讓我和一個小丫頭賽馬。可那丫頭竟然中間耍了我,就這麼贏了去。我從此以後啊,就學會了,原來人還可以這樣賴皮呢!”
我啐了他一口:“呸!都什麼時候的事兒了,怎麼還記著呢?你倒是也不害臊!這麼大人了,還把小時候的事兒拿出來說!那時候我才多大,我才十幾歲。”
十四爺拍拍我的頭:“哈哈哈!你現在啊,也像個十幾歲的丫頭!”
我拍開他的手:“現在都快要變成當年那年齡前後掉個個兒了。還丫頭呢?你府裏像我這麼大歲數的福晉,早就生丫頭了吧?”
十四爺點了點頭,卻突然又止住了笑意,皺眉問我:“你和四哥,怎麼還沒要個孩子?”
我皺了皺眉:“四哥登基才幾天啊,哪兒有那麼快。更何況,這宮裏天天椒房專寵的可不是我。是那年妃娘娘。”
這話說得到底有些酸,十四爺捏捏我的鼻子:“你還知道吃醋呢?不容易啊。我還當你什麼時候兒都雲淡風輕的呢。”
“呸,我怎麼雲淡風輕了?”
十四爺見我真的有些惱了,笑著搖搖頭:“行行行,我不說你了。”然後他話鋒一轉,又問我:“說真的,那年妃沒欺負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