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眉:“四哥,一定要保護好弘時他們。不論年玉瑤的孩子怎麼樣,決不能危及到弘時和弘曆他們。”
四爺點頭:“你放心吧,她還沒那個本事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對我的孩子動手。而且她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思再去琢磨這些,她自己一直沒有孩子,動不動就流產。她連自己都擔心不過來了。隻怕是根本不敢對孩子們動手了。”
我皺眉:“不能掉以輕心,怕隻怕她會想著對孩子的生母下手,好把孩子帶到自己身邊撫養。那豈不是更糟。”
我說的這一點,四爺似乎是沒想到的,聽我說了,他有些愣怔:“你倒還真提醒了我,還有這麼一出兒呢。”
我搖搖頭:“四哥哦,女人的心思,永遠比你以為的更加狠毒。比起男人間的爭鬥,女人間的爭鬥更加血淋淋,而且下手的時候絕不留情。”
女人這種動物真是奇怪,看起來柔弱,可是如果下了狠心,那麼下手不論多麼血腥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不沾沾自喜都難……
相比之下,男人間的爭鬥反倒顯得有些拖泥帶水了。
不過,該怎麼說呢?男人爭權奪利,似乎更加釜底抽薪,而女人爭寵,手段雖然毒辣,可有時候實在沒什麼技術含量。
我突然奇怪,自己到底算是哪一種?
四爺卻歎道:“你這丫頭,真真是個最奇怪的,殺伐決斷比男人更加果決,政事鬥爭比一般男人看得還透徹。可是女人間爭寵的手段你也都一清二楚。隻是反倒不見你用什麼手段來爭寵呢。”
我翻了他一眼,手指輕輕戳著他的胸口:“我的手段,才最高明。我摸透了你喜歡我什麼樣子,我就這個樣子對你。我才不像年玉瑤或者你那李福晉那麼蠢,做什麼不好,非要給你下點兒春藥迷香之類的東西。”
四爺倒也起了玩兒心,摟著我問:“哦?我喜歡你什麼樣子?”
我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輕輕一啄:“我什麼樣子你都喜歡!”
四爺高興地摟著我:“對!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緊緊地抱著他,我戀戀不舍地說:“我該進宮去了。”
四爺點點頭,不願放開我,幹脆把我打橫抱起,我急的喊:“四哥!放開我!這太不像話了!”
四爺笑著:“怕什麼?這府裏不是你的心腹,就是我的心腹,他們還能說出什麼去?就算說了又怎麼樣?我正好趁機娶了你。”
四爺說的雖然放肆,但也是這麼個道理。大概是將要有一年不能相見,所以他才會如此肆意妄為。想著要那麼久見不到他,我也幹脆不管不顧,由著他放縱這一回。
一路上免不了被府裏的下人們看著,我羞得隻能一直把臉埋在四爺胸口。四爺就這麼抱著我一直走到大門口才把我放下,還放肆地在我額頭輕輕一吻:“玉兒,我不管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我隻告訴你,去遵化守靈,可以,一年也好,兩年也罷,甚至你要守三年,我都由著你。可你到了時候,必須回來,你記住,你是我的,一定要回到我的身邊。”
我看著他,有些發愣,他是多麼的了解我,才能察覺到我這心思,聽著他這麼說,我忽然心疼得不行,我怎麼能讓他這樣擔心,這樣心痛。鄭重地點頭,我不顧還有不少下人在院子裏看著,墊腳,一吻重重地落在他唇上:“等我回來。一年後,我一定回來。你放心,我是你的,誰都不能把我搶走。我不會逃走,我會回來陪著你,什麼都好,我陪你一起。”
他點頭,牽著我的手,推開朱紅的大門,我們各自上馬,互相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後轉過身,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策馬而去。
進宮請旨,比我想象中要容易,當我說要帶十三哥家的小格格惠兒走的時候,康熙爺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然後就吩咐魏珠趕緊去讓內務府準備東西,要帶孩子走,就得多帶很多東西,惠兒如今三歲,這個年齡的孩子,長得很快,要再多帶些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