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懿汀這才笑了笑,道:“我這次是過來陪著你的,再過幾個月你就要生產了呢。”
“這還早著呢,現在才是初春,預產期可是在夏末。”她不由隱隱地笑著,轉眼去看窗外那粉紅色的花瓣,清晰了的喜悅情緒在胸口慢慢的膨脹著。
“對了,雅庭,此次成功收回了新北,倒真是一件讓人快樂的事情,我弟弟什麼時候回來呢?” 上官懿汀想起了最為重要的事情,連帶著笑容也正經了幾分。
薑雅庭不由地窒了窒,再次抬眸又是那嫣然的巧笑,“少弈他已經回來了,隻不過剛才與我匆匆見了麵便離去了,不曉得去了哪裏。”
“真是可惡,我明明同他打了電話告訴他我今天要到,他不派人去接我也就算了,這連家都不回了,我現在就打電話把他叫回來。” 上官懿汀雖然嘴上厲害,心裏卻是七上八下著,畢竟上次她阻止了上官少弈去殺朱夜楓,從那以後上官少弈對她的態度雖然沒有大的變化,她卻能感覺到疏離了許多。
茶室的門被輕輕推開,兩個女人皆是愣了神色。
上官少弈一襲戎裝,那雙漆黑的眸子更加地深邃,他的唇角向上揚了揚,拂去了麵上的那層冰霜,看著上官懿汀,道:“姐,我剛打算去接你,卻聽說你已經到了。”
“你不會看看表嗎,我說的是兩點半到,現在都三點半了,你可否上一點兒的心?” 上官懿汀眸中滿是慍怒,眼神飄過那紫檀木座鍾,蹙了蹙秀美的眉毛。
薑雅庭看著上官少弈冷峻的麵色,隻覺得他愈發沉寂,讓她根本無法掌控。今天她本是在院中賞著梨花,卻隱隱約約看見那高大挺拔的身影,順著小徑,走過長廊,春風吹拂下朵朵純白花瓣,落在他肩膀的勳章上,那紛飛的潔白與他黑如點漆的眸相互映襯,讓人向往。
她回過神來,替他解釋道:“可能是少弈記錯了,他畢竟才從戰場歸來,勞累得很呢,所以才……”
“哼,我看他是根本不想記得。” 上官懿汀的語氣緩和了幾分,心裏卻仍是忐忑,不敢去看那漆黑的瞳孔。
上官少弈微微一笑,沉吟片刻,手裏夾著一根雪茄,黑眸中滿是幽深犀利的光澤,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就回指揮部了。”
“你可別再抽煙了,雅庭是有孕的人,她總不能天天吸你的煙吧。” 上官懿汀蹙眉道,他也不掐滅煙頭,隻是淡淡的應著,眼見那星火忽暗忽明,倒像極了她現在的心情,忐忑不定。
“算了,你愛抽就抽吧,英年早逝的時候可別怪我沒勸過你。” 上官懿汀轉開眸子,又想起了什麼,道,“你們有想過嗎,這個孩子叫什麼名字好呢?”
薑雅庭怔了怔,她倒沒有擔心過這些問題,反正名字嘛,隨便取一個就完了。但是她見少弈斂了眸色,像是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心裏不覺湧上一陣喜悅,“少弈,你想好名字了嗎?”
“就叫上官墨吧。”他未抬眼皮,掐滅手中的雪茄。而他身邊的兩個女人卻一臉怔忡。
這樣的名字,可是因為要紀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