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回過神來,輕啟了玫瑰色的唇,“如你所知,我之前誤會了少弈,而現在誤會已經澄清,他是以為我去世了,所以才娶了薑雅庭。可這結果未嚐是壞的,薑家可以助上官家一臂之力,和薑家聯合也可以省去薑家對他使的陰謀詭計,而且薑雅庭已經懷孕了,他們現在才是一家人,而我,隻是個外人。”
“那我呢,你把我當做什麼人?” 阮煜的目光閃爍得厲害,他知道程墨蘇是對少弈死了心,那麼有沒有一點點可能,她會移情到自己身上?
她怔了怔,似乎是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環抱著自己白皙修長的大腿,呆呆地看著窗外一閃即逝的景色,風雪的力道不如從前那般殘酷,雪花片片粘黏在窗戶之上,用盡它們的生命綻放出蒼茫的白光。
她抬眸瞧著他,聲音輕柔,“我……不曉得。”
他窒了窒,狹長的眸子如外麵的風雪般冰冷起來,“程墨蘇,我對你這樣得好,有時候倒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麼做的!”
她不理會他的言語,隻是定定地看著那本日記,嗚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請求,“阮煜,你可不可以把本子還給我。”
他嗤之以鼻,道:“還給你?可以啊,跪下求我,我就還給你。”
她咬著玫瑰色的唇,眼淚掉落得厲害,淚痕掛落在白皙的雪顏上,楚楚動人,浸濕了前世今生。她是怎樣的高傲,怎樣的惹人,這都不重要了,她不想顧著那些虛幻飄無的東西,隻想守著她與少弈曾經美好的回憶。
她抬手擦去麵上的淚痕,倒像是下了決心一般,白皙柔嫩的小腳踩在火紅的地毯上,膝蓋微彎,正要直直跪下。他心中一驚,忙走到她身旁,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將那本日記塞進她的懷裏。
“你當真為了他可以放棄你的清高。”這一句話從他的牙縫中擠了出來,“那我呢!我又是什麼!你既然這麼愛他,何故要跟著我!踐踏我的心很有意思嗎,程墨蘇!”
她水色的眸子幽靜無波,對視著那冰冷的眼色,其他人看見他會不寒而栗,而她卻不害怕他的存在,隻是輕輕地笑著,“阮少帥,你放心吧,到了西北以後我可以找到自己謀生的方法,請你不用擔心。我們之間的緣分,到此也就結束了。”
“你!”阮煜伸出手緊緊攥住她瘦弱的肩膀,那雙狹長的眸子透著陰狠和決然,“程墨蘇!你一個柔弱的女人能有什麼謀生的方法!這麼久了,我對你如何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嗎!”
“我清楚,但是我無福消受。”她的聲音雖然軟糯,可是語氣卻透著一股倔強的堅定。
“好啊!很好!” 阮煜扣緊她的下顎,逼著她輕啟了玫瑰色的唇瓣,他就這樣掠奪著她唇齒間的芬芳,眼神怒不可遏,聲音遊走在她的耳畔,“程墨蘇,敢這樣踐踏我的心,你還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