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拿出洗好了的照片,得意地放在主編麵前,主編不情願地落下目光,卻在下一秒驚訝地跳了起來。如果他沒看錯的話,照片上的兩個人不就是上官少弈和程墨蘇嗎!他難掩心中的激動,狠狠拍了拍吳楷的肩膀,“太好了!你怎麼弄來的?!算了,怎麼弄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第一張他們兩個人的合照!這要是發出去,這個月我們的銷量絕對是第一,想都不用想!”
“嘿嘿。”吳景露出一排整齊而潔白的牙齒,“照片是拿到了,可是他們都沒有接受采訪,我不知道應該寫點什麼。”
“隨便寫點,你肯定也見過他們,就寫寫你對他們的印象不就好了嘛。”主編笑得合不攏嘴,“小吳啊,我真的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這群新人中的佼佼者,這樣,這個專題就交給你做了,把它做好!”
“是,主編!”吳景樂嗬嗬地拿著照片,準備開始寫稿子。
寫寫對這兩個人的印象嗎……上官臨是名副其實的大冰磚,不怎麼愛笑,總是皺著眉頭,但是眼神隻要一接觸到程墨蘇,就會變得無比溫柔。至於程墨蘇嗎,氣質絕佳,一看就是家教很好的大小姐,對人有禮和善。他扳了扳指頭,計算著字數。
主編笑眯眯地喝著茶,幻想著銷量第一的美夢,身邊的電話響了都不自知,還是吳景提醒了半天,他才著急忙慌地接了起來,“喂,你好。”
吳景看著他的臉色,就如同看了一副跌宕起伏的電影一般。
他先是由不耐煩到震驚,接著又變成懼怕,最後他點了點頭,堆砌臉上的橫肉,綻開一個笑容,“是,我明白了,請放心。”
“主編,怎麼了,你沒事吧?”
“沒事。”他擺了擺手,看了看吳景還未完成的稿子,“這些稿子不要這樣寫了。”
“那?”
“你重新寫一個,編一首打油詩,要簡單,也要琅琅上口。用這首詩作為引子,大概講上官臨每天沉淪於溫柔鄉中,不理政務也不管人民的生活。然後正文就寫他被程墨蘇那狐狸精迷惑了頭腦,薑總司令有意與他結親,他卻不願,執意一戰,罔顧百姓生死,懂嗎?”
吳景吃了一驚,連忙搖頭,“不行,事實根本不是這樣的。”
“你管他什麼事實,這是上麵的命令,而且我們這樣寫對銷量也是百利而無害的嘛,銷量高又有錢賺,傻子才不做。”主編嗤之以鼻道。
吳景咬了咬牙,言辭激烈,“是!那我就是那個傻子!讓我寫這些虛假的話,我寧願辭職!”
主編也來了火,怒道:“你愛幹不幹,好像我們報社缺了你還活不成了一樣,你可以現在就走!我告訴你,你不做有人會做,你不要錢有人會要,你自己想想值不值得吧!”
吳景愣了愣,轉身看著桌上靜靜躺著的那張照片。
照片中的女子笑靨如花,清麗素雅。男子雖然未有笑意,可是那雙黑如點漆的眸卻滿是對身邊女子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