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用力搡了他一把,自己斜倚在書櫃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被他掠奪了的空氣。
“那天……我都看到了。”她靜靜地開口,帶著一絲醋意,“容小姐吻了你,你沒有拒絕。”
那天……上官少弈皺了皺眉,語喬的那個吻實在太過突然,他哪裏能料想得到?不過……他饒有趣味地盯著程墨蘇,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個弧度。
“你笑什麼,我才沒有吃醋什麼的。” 程墨蘇嚷道,像是一個被看穿了心事的孩子。
上官少弈笑意更甚,伸手攬過她,她仍喋喋不休,“你放開我,我說了我要回家,在這裏住著還要聽奉省其他人傳的風言風語,實在不堪。”
“什麼風言風語?”他皺眉問道,“哪些人敢嚼舌根子,我現在就去收拾了他們!”
“很多人都這麼說,把我們兩個人的關係說得異常奇怪。我是程家小姐,哪裏經得起他們的詆毀。”說著說著,素雅麵上的眼圈就紅了起來,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小手垂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你起開,我要回家!”
“真的要走等我忙完這陣子就帶你回去,順便拜訪令尊大人。” 上官少弈沉聲道。
她怔了怔,抬起眸子,“拜訪我爸爸?”
“正是。”
她將頭偏在一邊,道:“你還是解決了容小姐的事情再去吧,不然我爸爸是不會讓你進門的,我也不會!”她看他不說話,正欲再說些什麼,他就又吻了上來,封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潮紅的臉頰上,粗礪的雙手仍放在她的腰際,她的發絲有著淡淡的花草香氣,令人安心卻也令人情迷。
門外不適時地傳來申副官的聲音,說是宴會已經備好,請少帥入席。
他這才放開她,在玫瑰色的唇上輕啄一下,“我去去就回來。”
他為什麼總是這樣,隨便幾句話幾個動作就可以動搖她的心緒?她懊惱地低垂著眉目,耳邊是他輕輕的笑聲。
上官少弈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尋酒樓設宴,請手下的各路將領彙聚一堂。目的一是為了增加彼此之間的交流,二也是借機探視他們的情況,方便自己對他們的控製。今日的宴會便設在了祥水樓。祥水樓在奉省是有名的酒樓,依山傍水而建,大院中用梅花屏風隔出幾個小閣,每個閣中又裝點著不一樣的瓷器名畫,淡雅別致,風格迥異,竟有幾分江南水鄉的風情。
受邀之人全部到位,酒宴開席。上官少弈平日雖不善言辭可卻溫和有禮,與下官們融成一片,一派和樂,每個人笑臉之下的心思不經意間便在他冷冽的眸中一一滑過,被他記刻於心。
舉杯之間,外麵似乎起了爭執,不多一會兒,一個紫紅色的身影妖嬈而來,款款停在他的麵前。
雲雲今日在打扮上自是大下了一番功夫。那雙勾人魂魄的眼睛燦若明珠,紫紅色的旗袍剪裁得恰到好處,將她飽滿的胸線與翹臀展露無遺,顯得身段妖嬈嫵媚。
她靜靜打量著上官少弈,似是打量獵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