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顯然嚇了一跳,往後退出去好幾步,它顯然沒有想到會有人類能和它說話。多情忙衝過去跟小白解釋了一陣,小白才放鬆下來,不過看俞升的眼神怎麼看都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俞升不得不把笑容擠在臉上,用盡可能和藹的態度再次問了一遍小白:“你為什麼說你的主人會把你從樓上拋下來呀?”
“因為,因為他把我的女主人拋下了樓。”小白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在顫抖。
“泥瑪德”果然印證了俞升的猜測,他實在是找不出別的語言來形容現在的心情了:“娘的,老子連老婆還沒有,你他媽的有了老婆往樓下拋,你個遭千刀的,老子不收拾你到叫娘,老子俞升這兩個字倒著寫。”
“不過,我自己可不能這麼冒然出手,現在還是法製社會,我得先找些他犯罪的證據,然後再收拾他。”
於是俞升平複了一下心情又問小白:“你的男主人在拋你的女主人的時候,你的女主人沒有反抗嗎?”
“她睡著了?”小白說道。
“她睡著了有人抬著她,她也會醒的呀?”俞升想起來了,這句問了等於白問,如果那女的吃了安眠藥怎麼可能醒?
“反正她沒醒。”小白說道。
“怎麼才能找到那男子的犯罪證據呢?”俞升在苦思著,然後又向小白問道:“你最近有沒有發現你的男主人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那很多呀,他最近老是吵架,老是打人,老是摔東西,很多。”小白說道。
“這些也構不成他犯罪的證據呀!”俞升想了想,自己又沒在犯罪現場檢查過,很難找到證據,不過如果從那女的屍體檢查上能夠發現安眠藥之類的藥物倒是可以說明一些問題,所以這些還是應該讓警察知道的,因為如果警察把這當成是一起普通的跳樓自殺案,他們的屍體檢查就不會這麼詳細。
想到這裏,俞升讓多情和小白在樓下等著,他跑到了小白家,趁著現在警察還在,他要把這些告訴給警察。
到了七樓,還是有幾個人圍在那裏,估計都是鄰居,彼此相互關心一下,都在說著
“這麼年青就死了,真是可惜了……”
“我家就在隔壁,昨晚什麼都沒聽到……”
之類的話。
俞升可不會向警察直接反映,他聽一條狗說那個男的才是凶手的話來,那樣非被別人送進瘋人院不可。
於是,俞升也裝做聊天的樣子,和周圍人聊了幾句。這時有幾個警察走了出來,估計他們該調查的都調查完了正準備收工。
俞升裝做一個大明白人的樣子,大著嗓門跟旁邊的一位老人說道:“我看這個案子好破,隻要給那女的做個屍體檢查,看看她身體裏有沒有什麼安眠藥之類的就可以了,吃了藥的人自然就不會自己去跳樓了,是吧大爺。”
“小夥子,我耳朵不背,你小點聲我也能聽到。”那大爺揉著耳朵說道。
俞升一陣尷尬,但回頭看著那些警察也在看著自己,心裏倒有幾分滿意。
這時突然從屋子裏走出一個穿花襯衫的男子,他突然拉著一個警察的手說道:“警官,剛才我忘了說了,我老婆最近愛吃些搖頭丸和嗑藥之類的,能不能是她吃過量的藥,在迷糊幻覺的時候掉到樓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