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兩個糖人就吹好了。月啼痕拿在手裏左看看右看看,把仙女的那一個遞給歐陽柔。伸出舌頭,用舌尖在小兔子上輕輕的舔了一下。
“真甜!”月啼痕滿臉欣喜,一臉的滿足。
歐陽柔一臉溫柔的看著月啼痕,一想到終有一天她會離自己而去,心,竟撕裂般的痛。他憤怒的忌妒著那個是月啼痕丈夫的男人。是什麼樣的男子,竟可以得到她。他不認為天下間還能有幾個男人可以比的過自己,那個得到月啼痕的男人,一定配不上她。隻有自己才有資格留在月啼痕的身邊守護她一生一世,隻有自己才能留在她的身邊。
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烈的占有欲湧進歐陽柔的心頭,竟如夢魘一般揮之不去。他要把月啼痕留在自己身邊,這個大膽的想法把歐陽柔自己都嚇了一跳。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這個女子可是有夫之婦,於情於理,無論怎樣自己都不能有任何非份之想。雖然這樣說服自己,可那股將月啼痕占為己有的欲望卻越來越強烈。他不能、也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投入到別的男人的懷抱。
月啼痕早已把那個小兔子吃的幹幹淨淨,歐陽柔幾乎本能的將手裏那完整的小仙女遞給月啼痕。
“你沒喜歡吃嗎?這個糖人真的很好吃啊!很甜的!”月啼痕一臉疑惑,這麼好吃的東西歐陽柔怎麼動都沒動呢?難道他不喜歡吃甜的東西?
“我經常吃這個,現在已經不喜歡吃了。給你吃吧!”
“那謝謝你了!”月啼痕給了歐陽柔一個大的笑臉,對著“小仙女”大塊朵頤。不一會兒“小仙女”就麵目全非了,直至消失不見。
歐陽柔好笑的看著毫吃相的月啼痕,伸出修長的手指,自然而然的抹掉粘在月啼痕嘴角的糖絲。
月啼痕先是一怔,隨後尷尬的笑笑,心中卻泛起隱隱的不安。這歐陽柔對她的關心明顯的過了,不該是有了不該有的情素吧。
“我們趕快走吧,早點回燕國,我好想家。”月啼痕不露聲色的提醒歐陽柔自己早已嫁人的事實。
果然,歐陽柔臉色一黯,旋即又恢複如初。快的令人幾乎察覺不到,但這一閃而過的黯然卻沒有逃過月啼痕的眼睛。
月啼痕的心一沉,看來自己又惹了感情債了。對歐陽柔的感情,她隻能狠心的故作不知。歐陽柔是個好男人,比蕭澈——那個自己的正牌丈夫對自己更好。但他們之間,注定隻能是“恨不相逢未嫁時”的遺憾了。
歐陽柔與月啼痕各想著個自的心事,竟默契都刻意疏遠對方。他們都明白,對於他們,最好的方法就是將這段注定要夭折的感情扼殺在搖藍裏。
接下來的幾天裏,兩個人都刻意的回避對方。不是必要,也盡量不說話。歐陽柔是怕越接近月啼痕,就越難以壓製將月啼痕帶走的瘋狂想法。
月啼痕則是怕歐陽柔在這段禁忌的感情裏越陷越深。她沒想他成為第二個蕭漓,由愛生恨,有時,愛與恨就差一步,她不想歐陽柔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