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受的傷,夏瑤的這番話價值千金,仿佛是一盞明燈,明確的指出了羅仁在修行路上的前進方向,又像是一扇窗,在羅仁麵前打開,透過它,羅仁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極大的開闊了他的視野。用一句時髦的話講,夏瑤這番話的經驗值讓羅仁一下子升了好幾個段位。有的時候方向比努力更重要。
羅仁本來還有很多問題要問,道門大會是什麼,曹吉跟他們到底有什麼恩怨,還有那個薛東君到底是誰?
夏瑤的離開,這些問題羅仁終究沒有得到答案。
回到住處,今天蕭玥沒有回來,應該是回家住了。
羅仁迫不及待的練起了歸元法,由於不熟練,花了很長時間,羅仁才勉強運行一周天。
一周天過後,果然,身上的傷勢減輕了一些,不過由於他受了重傷,而且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的精神非常的疲憊,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中,羅仁沉沉的睡去。
一連數日,日子風平浪靜。
羅仁趁著這個時機瘋狂的練習歸元術,進境神速,連羅仁自己都感到驚訝。
他自己總結,這都歸功於他目睹了黎忠和曹吉的戰鬥,這兩個高手之間的戰鬥開闊了羅仁的視野,讓羅仁找到了目標,一旦有了目標,一切的努力就是有方向的,這就是榜樣的力量。
配合著羅仁自己開的藥方,他的傷勢也在極速的恢複,現在基本上已經痊愈了。
這天下午,上完大課,羅仁又來到圖書館自習。
羅仁在h大學的是中醫學專業,本來嘛,羅仁在高中就沒怎麼學過習,純粹的學渣一個,h大也是爺爺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把他搞進來的,肯定要選一個自己熟悉的專業。
還好,中醫學的專業課程他都大致的了解,什麼醫古文、方劑學、針灸學,不是吹,他都能開課當教授。
自上次在校醫院一針救了陳青鬆,趙建國找他好幾次,希望他能在h大作為針灸學的特聘講師為學生們講課,畢竟h大是以醫立校的,有羅仁這樣的神醫給同學們上課,還愁將來這些學生不成才?可是羅仁拒絕了,他當不好老師,想當年他是怎麼學出來的,爺爺一鞭子一鞭子抽出來的,現在你能抽學生嗎,你敢抽學生嗎?不過趙建國依舊鍥而不舍,沒辦法,最後羅仁答應做h大的外聘專家,不講課,隻是在有什麼交流活動的時候出席一下,一旦遇到什麼爭議性的問題時,出來說兩句,震震場麵的。
雖然專業課無敵,但是像什麼高數、英語、西醫的東西,他簡直比小學生還小學生,尤其是英語,他實在想不明白中醫為什麼要學英語。
一個人的總體水平,取決於他最短的那塊板。
學習如此,修行亦是如此。
這個時代早已經變了,再也不是以前那種躲在深山修行的年代了,自古就有大隱隱於市之說,如今已經到了一個“修行在鬧事”的年代,如果不是這次入世試煉,羅仁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子,那些在書上學來的經驗,很多已經不適應這個時代。
可是看了一會兒英語書,羅仁頭要炸了,根本不會。
算了,回家,晚上回去問問蕭玥,看看學英語有什麼秘訣沒有。
一進門,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麵而來。
蕭玥正獨自躺在沙發上,左手支頭,右手拿著一隻高腳杯,杯裏大概三分之一的紅酒。
讓羅仁噴血的是,蕭玥身上隻穿了件蕾絲睡衣,雪白的大腿橫陳在沙發之上,睡衣隻到大腿的根部,再裏麵的景色隨著睡衣的蕾絲邊擺動若隱若現。
“過來,陪我喝酒。”蕭玥見羅仁進來,坐了起來。
盡管羅仁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定力也是有的,但都隨著蕭玥這嫵媚的一勾手指,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羅仁尷尬的矮了矮身子,小碎步的走到沙發旁邊坐了下來。
看著羅仁規矩的坐在沙發的角上,雙手無所適從的放在膝蓋上,蕭玥突然覺得羅仁非常可愛,此時的羅仁與那天在醫院訓斥華三針時霸氣側漏的羅仁完全不一樣,或者說,此時的羅仁才是一個真實的羅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