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幽深神秘,雄奇險秀,撼人心魄的峽穀,被綠林環抱的九重山甚是陡峭。高山上氣候變化明顯,有著“一山有四季,十裏不同天”之說。
“我要同你成親。”伽藍凝目道。
“啊……”黛青似聽玩話般淺笑不語,翦水雙眸四處眺望,故作心不在焉狀,她始終認為伽藍隻是一個浪子,相識不過數十日,婚姻乃終身大事,豈有操之過急之理?再說那浪子的話又如何可信?心中卻又在細細的想著:你說得這般輕巧,為何不來旎溪洞天來和洞主姐姐提呢?這般唐突。
伽藍似乎在等黛青的回答,說那話時玉麵微紅卻仍不失亢卑之態。
如此酷的人兒,旎溪洞天的仙子也動心了,更何況是凡間的人兒?
黛青避開那話頭,輕若蚊螢般地說:“我又如何說得算?若得下山還得洞主姐姐的允許呢!”
伽藍笑了:“這是另一種允許麼?”
黛青俏靨一紅,“伽藍,你若死臉的調笑與我,我今生不與你相見。”轉身頭也不回的進了旎溪洞天。
伽藍甚是尷尬,無料黛青如此剛烈,這俏皮話兒可是沒有說上半句的。心頭也是轉念想了幾圈。隨後又跟進了那旎溪洞天。
九重山上旎溪洞天,置身於此者,無法分辨此處是人間還是仙境。
洞內雖是仙境,而洞口卻簡潔得很,洞口上四個隸書的“旎溪洞天”也僅是中規中舉的。
此洞似是分了房間般,大大小小若幹個小間,洞內修煉的各位仙子在此居住,各得小小房間一個。洞內氣候甚為奇特,清爽如春,卻也不潮濕。各間房間又取上“聽雨軒”、“妙香亭”、“香雪塢”……等各個名號。
名號自是更顯洞內仙境。
黛青徑自走回大廳,喚著小丫鬟把各位姐姐喚到大廳。
轉眼間卻見各位仙子皆是羽衣飄舞,嬌如春花,美若秋月飄然以至廳內。更見那洞主儀態莊嚴,麵色柔和卻更透威嚴。
伽藍俯首不敢朝各位仙子多望一眼。隻是低首雙手一供,說:“小生伽藍見過洞主和各位神仙姐姐。”
卻見那端坐在洞主左側的楚兒細細地在端詳著伽藍,側身在洞主耳邊輕輕言道:“這青丫頭果然是有些眼光。”
洞主纖手遮唇,微微一笑。道:“不知伽藍公子有何要事啊?”且是斜眼看著黛青,那丫頭,早已麵似桃紅,心中不覺歎道:春心已動,方寸大亂。也不知是為何,心中甚是有些惆悵。
卻見那伽藍依是低首直言道:“求洞主將黛青姐姐許與我。”
“我等姐妹皆為仙家,如何可付與你?你又為何人?”
“再說了,”那楚兒道:“你那日重傷在我仙山腳之下,若非青兒動下惻隱之心救你回洞,你又如何有得今日?卻還想得如此非份之想,可知我能救你即可廢你?”
伽藍伏倒在地:“但請神仙姐姐息怒,請聽小生一言。”
楚兒還待搶言,卻見那洞主使了一眼色。
伽藍見無人接話,便自說開了:“仙境之下,皆為我家。洞主可知仙劍?又可知仙劍江湖?”
洞主笑而不答,示意著伽藍說下去。
“我族為世間最強之族人,祖傳的仙劍,傳說為女媧斬妖龜時用的劍。並我族人以此劍號召江湖,成為江湖統帥已數百年。仙劍一出,江湖盛世,人人讚稱為仙劍江湖。”
“那公子為何此刻淪落如此?”楚兒打趣道。
“隻因邪教妖人入侵,而我家寶物仙劍已在百年前被盜。我族之人更是被那半妖半人的怪物追殺,那日我不幸被他們逼散,且重傷於貴仙山。後被黛青姐姐救起。”
伽藍頓了頓,緩緩說到:“這段日子以來,雖時日不多,但對黛青姐姐之情情真意切,因此還望洞主能許黛青姐姐能與我一起下山。也請洞主明鑒!”
洞主說道:“你到說說,我如何個明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