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葉清溪便從自己的梳妝台前取過一個木盒子,然後在葉清梨的麵前打開,從裏頭取出那支木簪來:“二姐姐,這木簪可是郡主送給我的,你可要仔細些,若是碰壞了可就糟了。”
“那是自然,九妹妹放心便是。”葉清梨接過那支木簪,可目光卻仍然落在那個盒子裏。
葉清溪盛放收拾的盒子並不算大,裏麵隻放了幾支各式的簪子,看起來並不算多,這不禁讓葉清梨有些失望。
葉清溪似笑非笑地看著葉清梨的目光,目光轉了一轉,便有了一個主意。
她將盒子重新合上,放回到原處,然後從底下的一個櫃子裏取出一個看起來十分普通的盒子:“說起來二姐姐比我見識多,對於這些首飾自然也了解的比我多,我這裏有一件好東西,想讓二姐姐幫我瞧瞧呢。”
本是有些失望的葉清梨在聽到這話後,眼睛頓時又亮了起來:“九妹妹說的是什麼東西?不妨拿出來給我瞧瞧。”
葉清溪將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又態度難得親熱地拉著葉清梨坐了下來:“二姐姐先別急,這東西就在這裏呢,二姐姐還是先喝杯茶吧,咱們慢慢說。”
說著,葉清溪便伸手幫葉清梨倒了杯茶,卻並不接著去打開盒子,有的時候,稍微吊一吊對方的胃口,會讓事情更加順利。
葉清梨怕自己的態度表現得太過急切,便耐著性子端起了茶杯,隻是一雙略顯奸猾的眼睛卻是時時刻刻都在盯著那個盒子。
“二姐姐,說起來我回府半年多,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二姐姐呢,之前二姐姐好像並不常回府呀?”葉清溪沒話找話地和葉清梨說起閑話來。
葉清梨急著去看盒子裏的東西,但卻又不得不應付葉清溪的問題:“恩,因為家中繁忙,所以實在沒有什麼時間回來,況且既然已經嫁人了,也不能總往自己的娘家跑。”
“二姐姐說的是,像二姐姐這樣為夫家考慮的人可真是賢惠呢。”葉清溪似笑非笑地看著葉清梨,之前她便將葉清梨的情況調查得十分清楚,當初葉清梨的親事是侯氏做的主,對於一個並不寵愛的庶女,侯氏給葉清梨安排的親事自然也不可能好到哪裏去。
葉清梨的夫君乃是一個名叫張順的秀才,這人的家境並不好家中還有一個弟弟,張順本身倒還算不錯,但是他的弟弟卻好賭成性,將家中的錢財都給賭光了,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在剛剛嫁到張家的那段時間,葉清梨的日子還算好過,但當她知道了張家的真實情況後,便哭著跑回了葉家,想讓葉楷明為她做主。
隻是葉楷明對這個女兒也並不疼寵,所以對她的事自然不會多管,這讓葉清梨頗為失望。
因為這門親事本就是侯氏做主的,所以葉清梨便又去找了侯氏,甚至還鬧了起來,隻是這件事的結果卻可想而知。
侯氏乃是葉家的當家主母,而葉清梨卻隻是一個已經嫁出去的庶女,所以誰會管她的死活?最後葉清梨自然是一無所獲地被送回了張家,繼續過自己的日子。
或許是對葉楷明和侯氏的舉動萌生了恨意,又或許葉清梨也知曉自己就算回去葉家,也什麼都不可能得到,所以葉清梨便極少回去葉家。
對於葉清梨的經曆,葉清溪是有些同情的,畢竟嫁給張順並不是她所能做主的,但也僅限於有些同情罷了,葉清溪對葉清梨的性子實在不喜,自然不會同情心泛濫地幫這人做些什麼。
喝了一杯茶後,葉清溪終於在葉清梨急切的目光下,將盒子慢慢打開,露出了裏麵的東西來。
這是一對成色極好的翡翠玉鐲子,瞧著便是晶瑩剔透,定然是值不少錢的。
葉清梨看到這鐲子,便忍不住眼前一亮,這鐲子可是要比她手上戴的那個好了不知多少倍啊,原來葉清溪這裏真的有好東西!
葉清梨忍不住伸手將那對鐲子拿到了手裏,慢慢地摩挲著,晶瑩剔透的鐲子襯得她的皮膚十分白皙,這更是讓葉清梨對這對鐲子愛不釋手。
一時間,葉清梨的心思也跟著活絡了起來,這麼好的東西,卻不是自己的,真是太可惜了啊。
葉清溪隻是在一旁看著,並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在注意到葉清梨眼裏的光芒後,葉清溪的嘴角甚至還掛上了一抹笑意。
“二姐姐,你覺得這鐲子怎麼樣呀?”葉清溪眨了眨眼睛,一臉真誠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