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概是因為九妹妹才回來沒多久吧?”葉清梨倒是難得瞥了葉清溪一眼,帶著淡淡的輕蔑。
葉清溪感受到葉清梨的目光,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來了。
這樣的人最是讓人生厭,明明自己勢利得很,心中又十分自卑,可在麵對一些比自己弱小的人時,卻還偏偏喜歡擺出一副傲然的模樣,仿佛自己有多麼了不起似的。
對於這樣的人,葉清溪真是連開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便隻垂眸坐在那裏,當做沒有聽到大家對她的討論。
葉清彤輕笑一聲,捂著嘴道:“怎麼會呢,二姐姐還不知道吧,九妹妹現在可是和長安侯府的郡主十分交好呢。”
“長安侯府的郡主?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葉清梨的目光一下就變了,從剛剛的不屑,一下子變得急切起來,“五妹妹該不會是在故意逗我呢吧?”
葉清彤又是嗤笑一聲,撇著嘴道:“我怎麼敢逗二姐姐呢?這可是真的,當初在父親的壽宴上,長安侯府的郡主可就專門派人送來了壽禮呢,之後九妹妹便時常去長安侯府做客,與郡主可親熱了。隻是九妹妹卻看不上我們這些姐妹,都不曾想過要將我們介紹給郡主,真是小氣死了!”
葉清彤之所以提起這個問題,自然還是不滿於之前的事情。
隻是葉清梨聽了這話,卻完全抓錯了重點,她隻關注葉清溪與郡主之間來往的事情了,哪裏還聽得出葉清彤語氣裏的尖酸刻薄?
“九妹妹,你真與長安侯府的郡主交好嗎?”葉清梨忍不住問道。
之前葉楷明的壽宴,葉清梨並沒有參加,也沒有送來壽禮,所以對這件事並不知情。
葉清溪抿了抿唇,心中暗罵葉清彤的多事,隻是嘴上卻不得不應道:“不過是見過幾麵罷了,二姐姐不要聽五姐姐的話,她說的太過誇張了。”
“怎麼是誇張,不管怎麼說,你能與郡主交好,便是咱們大家的福氣啊。”葉清梨對葉清溪的態度以及發生了大轉變,她甚至還對著葉清溪招了招手,想讓葉清溪到自己身邊去坐。
隻可惜現在葉清溪一點兒都不想靠近葉清梨,所以對她的動作也隻當是沒看到,重新垂下眸子。
葉清梨見葉清溪這樣不知趣,還以為她是因為自己沒有給她見麵禮才會故意這樣,於是眼裏不禁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便又掩飾了起來,笑著從自己的手腕上退下來一隻成色一般的翡翠鐲子:“第一次見到九妹妹,我這身上也沒帶什麼貴重的東西,這鐲子你拿去戴吧。”
葉清溪有些無奈地看了葉清梨一眼,仍舊坐在那裏沒有動:“二姐姐太客氣了,這樣貴重的東西,我還是不要了。”
“九妹妹和我太見外了,雖說你我見麵的機會並不多,但我們好歹是親姐妹啊,快把東西拿著吧。”葉清梨以為葉清溪是在故意拿喬,語氣上不禁更加不悅了。
葉清溪微微勾唇,卻仍舊沒有把東西接過來的意思:“二姐姐,我身上並不缺這樣的鐲子,平日裏也是用不上的。反倒是二姐姐的皮膚白皙,很適合戴這樣的鐲子,所以二姐姐還是自己留著吧。”
“你這丫頭……”葉清梨的眼裏閃過一絲不快,聲音也有些尖酸了。
葉清彤這個時候也跟著笑道:“二姐姐,九妹妹這是根本瞧不上你給的東西呢,我看你還是把東西收起來吧。”
“你可別亂說,我看九妹妹隻是不好意思罷了,”葉清梨一想到葉清溪竟然能攀上長安侯府這樣的高枝兒,便是再多的不愉快也跟著消散了,“九妹妹,你可千萬別同我客氣,這鐲子我是真心實意想給你的。”
什麼真心實意,在葉清溪看來簡直一文不值。
葉清溪故意動了動胳膊,露出自己手腕上的鐲子來:“二姐姐,我是真的不需要呢,你看我現在手上便戴著呢。”
葉清梨往葉清溪的手腕上一看,頓時覺得被人打了臉似的,她雖然不識貨,但也看出葉清溪手腕上戴的東西比自己的不知好了多少,這……這簡直就是在直接打她的臉啊!
這麼想著,葉清梨不禁氣惱地瞪著葉清溪,眼裏的惱怒十分明顯:“原來九妹妹這真是在嫌棄我的鐲子不好啊,看來九妹妹的心氣倒是很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