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事,你肯定是告訴過皇叔了吧?你看我,每次來這種地方,都是要先和父王說的。”楚洛淵一攤手,很是認真地看著楚淮商,一副兄長的做派。
楚淮商就更傻眼了,他和楚洛淵當然不一樣了,誰不知道楚洛淵根本就是一個被養廢了的世子,自己堂堂五皇子怎麼能同這人放在一起比較?
若是被父皇知道了自己竟然出現在這種地方,還敢如此鬧騰,隻怕回去就得被罰關禁閉了,真是想想便覺得十分可怕。
楚淮商不想多和楚洛淵說話,笑嗬嗬地拍著楚洛淵的肩膀道:“堂兄啊,我聽說這倚紅樓的姑娘個個火辣,你有沒有找到能入眼的啊?”
“淮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來這裏就是聽聽曲兒,可不是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的,”楚洛淵不高興地瞪了楚淮商一眼,又繼續抓著之前的問題不放,“之前我一直都覺得我應該聽紈絝的了,沒想到你比我還厲害啊,竟然把人家屋裏的東西都給砸了,你說要是被皇叔知道了這事兒,他會怎麼想啊?”
楚淮商聞言臉都快綠了,忙不迭地道:“堂兄,這件事是我做錯了,今個兒你的花銷都包在我身上,隻是你可千萬別把這件事往外說,成不?”
“不成,你是我的堂弟,我怎麼能不管你呢?你放心,我一定會如實地把這件事告訴皇叔的。”楚洛淵斬釘截鐵地搖頭,嘴角卻還掛著一絲痞氣的笑意。
楚淮商簡直是叫苦不迭,早知道會在這裏碰上自己這個不著調的堂兄,他是絕不會答應四哥來做這件事的。
“堂兄,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剛剛就是……就是一時間心情有些不好,所以才會失手把這些東西給砸了,而且你看我這屋裏可沒有旁人,我來這裏也就和你一樣,就是為了聽聽曲兒,真沒想做旁的。”楚淮商在別人麵前,都能大搖大擺、橫行霸道,但是到了楚洛淵的麵前就不行了,誰讓楚洛淵比他膽子更大,更會鬧事呢?
楚洛淵又把屋裏打量了一番,突然就笑嗬嗬地道:“這事兒也不是非說不可,隻是你真是太不聽話了,竟然把人家這地方給砸成這樣樣子,我看著都覺得心疼了。”
這話說得有些隱晦,楚淮商愣了一下之後,這才反應過來,忙把荷包拿了出來,從裏頭取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來:“這……我賠還不行嘛,真是,也不知道堂兄你是怎麼想的,這倚紅樓和你有什麼關係啊,你竟然幫著外人來對付我這個親堂弟啊!”
說到最後,聲音已經越來越低,完全變成了嘟囔。
其實楚淮商雖然嘴裏這麼說著,但其實對楚洛淵這種近似抽風的舉動還是可以理解的,要知曉楚洛淵的性子可是隨性到了一定程度,這世間隻有他想做和不想做的事,卻沒有好與壞、對與錯之分。
說他壞吧,有時候還會做些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的好事;說他好吧,可他的名聲都已經壞到這種程度了。
“一百兩啊,太少了,”楚洛淵瞥了眼楚淮商手裏的銀票,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嘴,“據我所知,這樣的雅間一間一晚就是五百兩銀子了吧?”
楚淮商震驚地看著楚洛淵,他本就是故意找茬來了,壓根兒就沒打算真的掏錢,所以哪裏會先將價格給打聽了啊。
此時聽到楚洛淵的話,他才覺得後悔莫及,早知道這三樓的雅間竟然這麼貴,他就該跑去二樓鬧騰啊!
“這……可是我也沒在這裏過夜啊,堂兄你說是不是?”楚淮商有些慫了,他雖然有錢,但這錢也不是平白得來的,要這樣往外掏,還是覺得有些肉疼的。
楚洛淵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楚淮商,還拍了拍他的肩膀:“隨你啊,要不你就不用掏錢了,我直接把這件事告訴皇叔去,想必他一定很樂意幫你掏錢的。”
聽到楚洛淵的前半句話的時候,楚淮商還有些高興,以為楚洛淵這是不計較了,等等把他的話聽完,頓時又心灰意冷了,隻能忍著心痛從腰包裏又掏出四張銀票來:“這下總夠了吧?”
“這隻是過夜的錢罷了,這滿屋子的東西就不用花錢了?”楚洛淵嗤笑一聲,還伸手在楚淮商的腦袋上拍了一下。
楚淮商被拍得十分氣惱,但卻不得不收斂脾氣,又從荷包裏掏出兩張銀票來,賭氣似的道:“隻有這麼多了,我說堂兄你這樣未免也太讓人生氣了,哪有你這樣讓自己的堂弟給外人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