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素年,你帶人分別去這幾個婢女的屋裏搜查一番,定要搜查仔細,知道了嗎?”事已至此,侯氏順理成章地便下了這樣的命令。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後,素年帶著幾個前去搜查的下人回來了,其中一人的手上正捧著一個布包。
小花等人看到那個包裹,神色都沒有什麼變化,隻有聽柳突然間變了臉色,似是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最後卻還是閉上了嘴巴。
侯氏的目光也落在那包裹上:“可搜查到什麼嗎?”
“太太,奴婢在聽柳的屋子裏搜到了這樣東西。”素年行了禮之後,恭敬地答道。
葉清雨忙問道:“這可是聽柳害了我的證據?”
“清雨小姐,這東西大概與這件事並無關係,隻是……”說到這裏,素年看了侯氏一眼,並沒有把話說完。
侯氏像是聽明白了素年的意思,但葉清雨卻沒有聽明白,而是固執地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既然你說這東西與這件事沒有關係,那為何還要將這東西帶過來?這布包裏究竟是什麼東西?”
素年沒有給出答案,而是又看了侯氏一眼,侯氏也看了她一眼,給出一個暗示。
得到這個暗示,素年這才道:“清雨小姐,這布包裏防著的是一件男子的衣衫。”
“男子的衣衫?你說什麼?”一時間,葉清雨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而聽柳在聽到這話後,也露出震驚的神色,怎麼會是男子的衣衫?她明明是用這個布包盛放了自己從旁的丫鬟那裏得來的金銀,那些東西怎麼會突然就變成男子的衣衫了?
“不可能,這布包裏怎麼會放著那種東西,這絕不可能!”聽柳驚恐地反駁著,臉色蒼白地連連搖頭。
如果隻是金銀的話,她或許還能把事情說清楚,可若是變成了男子的衣衫,那她就是有一百張嘴,那也說不清了啊!
此時聽柳隻覺得眼前一片大黑,她下意識地感覺到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她:“太太明察,奴婢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事啊,太太,一定是有人想要故意陷害奴婢,才會這樣安排的啊!”
侯氏陰沉著臉色,在後宅,最嚴重的事情便莫過於此,私藏男子衣衫,這罪名可是不小,尤其還是發生在家中小姐身邊的婢女身上。
“去把五小姐請來,就說我有要事要和她說。”侯氏沉默了片刻,如此開了口。
不多時,葉清彤便來了,注意到屋裏詭異的氣氛,葉清彤一時間也跟著有些緊張起來:“不知母親叫女兒過來所為何事?”
“聽柳是你身邊的下人吧?”侯氏開門見山地問道。
葉清彤看了一眼臉色灰敗的聽柳,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母親,聽柳這是怎麼了?可是她犯下了什麼過錯嗎?”
“哼,五姐姐,你可知曉你身邊的婢女做了什麼?”雖然這次隻在聽柳的房中搜出了這麼一件東西,但葉清雨此時仍然覺得是葉清彤想要害她,所以這語氣自然是不好的,“她竟然在自己屋裏藏了男子的衣衫,你說是不是很好笑?說起來她這麼下人做出這種事,也不知五姐姐你是否知情呢?”
葉清彤聽到這話,頓時愣了一下:“你說什麼?這該不會是弄錯了吧?聽柳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姑娘,奴婢是被冤枉的啊,奴婢真的沒有做出這種事來,奴婢是冤枉的!”聽柳臉色慘白地努力辯解著,隻是此時卻顯得十分無力。
“哼,你要是真的沒有做出這種事來,那這衣裳又是誰的?難不成是有人讓你幫她藏著這東西的?那你倒是說說,究竟是誰讓你做的這件事?”葉清雨語氣嘲諷地開了口,說到最後,還別有深意地瞥了葉清彤一眼。
此時的葉清雨因為今日發生的事情,也因為已經和葉清彤關係決裂的關係,所以說起話來顯得格外的不客氣,絲毫不懂得含蓄。
葉清彤本來很想幫聽柳說話的,因為她身邊的婢女她最了解,若是其他人,或許還可能做出這種事,可是聽柳卻是絕對不可能的。
隻是此時聽到葉清雨這含諷帶刺的話,那到了嘴邊的話頓時又被咽了下去,她若是在這個時候幫聽柳說話,大家會不會將這件事聯想到自己的身上?
且聽了葉清雨的話,葉清彤頓時覺得這件事也許根本就是葉清雨安排的!